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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頁

「你這樣認為?」

「這是人人都可以接受的假設。還記得福爾摩斯『順藤摸瓜』的推理嗎——有時不妨也採用逆向推理——我的意思是。我總是急於去挖掘案子的蛛絲馬跡。或許福爾摩斯的搭檔華生有一天會從他的筆記中挖出適用於任何案件的靈丹妙藥。那麼我就死而瞑目了。但是我們還是先開始工作吧。」

「確實如此,」塔彭絲說,「但是令人尊敬的威爾莫特先生一定不是個性急的人。」

「『她』瞭解男人,」湯米說,「或許我得說『他』瞭解男人。你充當一位男偵探時都把人搞迷糊了。」

「哦,老兄,親愛的老兄!」

「多些行動,塔彭絲,少些重複。」

「偵探故事的經典語句怎麼重複也不過分。」塔彭絲嚴肅地說。

「吃塊鬆餅。」湯米溫和地說。

「在深夜十一點?不,謝謝。唉,這個愚蠢的案子。靴子——你說,為什麼會是靴子呢?」

「那麼,」湯米說,「為什麼不能是?」

「不合邏輯啊,靴子,」她搖搖頭,「根本不對勁。誰會想要其他人的靴子?事情從頭到尾都很愚蠢。」

「可能他們拿錯了包。」湯米提出看法。

「可能。但是如果他們要的是檔案,那麼公文包更有可能,而不是旅行包,能讓人想到跟大使們有關的東西只能是秘密檔案之類的。」

「靴子可以提供腳印啊,」湯米沉思道,「你想他們是不是想要在哪兒留下威爾莫特的腳印?」

塔彭絲暫時放棄了自己所扮演的角色,考慮了一下湯米這個提議,然後搖搖頭。

「好像不可能,」她說,「不,我相信我們不得不承認靴子和這件事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好吧,」湯米嘆了口氣,「下一步是去見我們的朋友理查茲。他可能會提供一些線索。」

藉助大使的那張名片,湯米獲準進入美國大使館,很快一位臉色蒼白的年輕人來見湯米,他態度禮貌,聲音柔和,介紹自己,接受詢問。

「我是理查茲,先生,威爾莫特先生的男僕,我想您希望見見我?」

「是的,理查茲。威爾莫特先生今天上午來訪,建議我到這兒來問您幾個問題,是關於旅行包的問題。」

「威爾莫特先生對這件事非常困擾,我知道,先生。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出了這樣的事,儘管這事並沒有造成什麼損失。我確實從那個來取韋斯特勒姆議員旅行包的人那兒得知包拿錯了,但是顯然,我已經犯了個錯誤。」

「那人長什麼樣?」

「中年,灰白頭髮,舉止高雅,十分有教養,我得說——十分可敬。我心想他準是韋斯特勒姆議員的男僕。他留下威爾莫特先生的包,拿走了另外一個。」

「那個包根本就沒開啟過嗎?」

「哪個,先生?」

「我指的是你從船上拿的那個。但我同時想知道另外一個——威爾莫特先生自己的那個開啟過嗎?」

「沒有,先生。還是像我剛拿上船時一樣用皮繩捆著。那位紳士——不管他是誰——只是開啟了一下——意識到不是他的,又關上了。」

「什麼都沒丟?哪怕小東西?」

「我想沒有,先生,實際上我也不太確定。」

「那麼現在來說另一個包。你有沒有開啟?」

「事實是,先生,在韋斯特勒姆議員的人來時,我正準備開啟,剛要解開繩子。」

「那你到底開啟它沒有?」

「我們只是一起把它解開了,先生,為了確保這次別再弄錯。這個人說沒問題,然後又捆好拿走了。」

「裡面有什麼?也是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