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從椅子上彈起來,直接衝到窗戶邊。
“當然是去談生意。”他微笑道。
“談生意?談什麼生意要去那麼遠?”她急急追問,冉家生意一向都是二姐冉暮竹在打理的呀。
“我聽說北方有個地方發現了不錯的石材,質材堅硬又奸打磨,我想親自去探查一下,說不定可以為冉家開拓新的生意來源。”冉家是做建築建材生意的,開拓新的建材來源實屬必要。
“為什麼要找石材?原來的木材不行嗎?”她略帶傻氣地問,聲音微微打顫。生意上的事她確實不懂,只是一心不想讓他去那麼遠的地方。
冉歲寒搖搖頭,道:“我最近認真研究了近幾年的帳本,發現再這樣下去,不出兩年,冉家的生意就會開始賠錢。尤其現在為了配合姐夫推動的朝廷政策,逐步改變全城房屋的建材,冉家勢必要開發新的建材來源才行。”
“那我去求大哥,求他不要推行那個什麼政策了……”她是真的著急了,旋身就想奔出房。
“小衛,別鬧了!”他從窗外伸手抓住她。“你被罰得還不夠嗎?”
“沒關係,我不怕……”只要能留住他。
“你還不明白嗎?有沒有那個政策都一樣,我遲早都要這麼做的。”冉歲寒緊緊抓著她的手腕,強迫她冷靜下來。
戚小衛瞅著他,悶悶問:“為什麼非你去不可?”
“我畢竟是冉家唯一的男人,我有責任,也想這麼做。”他已經不是需要靠姐姐保護的小孩了,他現下有責任也有能力扛起家業,反過來照顧姐姐們了。
“責任……”她喃喃道,不是不明白這道理。
扛起家業這樣的重責,她自幼在哥哥們身上已經看得夠明白了。
她知道自己無權阻止他,也沒有立場阻止,只是一想到他日後也會開始像哥哥們那般忙碌,心裡仍不免悵然若失……倘若,他再成了親,恐怕也會像哥哥們那樣一有空就陪在妻子身邊吧!到時只剩下她一個人,日子就真的很無聊了。
“那你打算去多久?”她小心翼翼問,眼神像極了即將被遺棄的孩子,努力想抓住最後—絲希望。
看出她眼底的落寞,冉歲寒心頭驀然悸動了下。“此行路途遙遠,我想一年半載應該跑不掉。”他故作鎮定道。
“要那麼久?!”她緊張喊道:“那我們的賭約怎麼辦?”
“看這情況,我是不可能在期限前成親了——”他輕鬆宣告自己“提前陣亡”。“不過你還有機會,畢竟距離你滿十八歲還有幾個月,你仍可趁這段日子再加把勁兒,找個如意郎君把自己嫁掉——”他嘴上雖然大方,可一想到炙絕曾當他的面大方承認對戚小衛有好感,仍是令他心裡不舒坦。
“不行!你賴皮,你怎麼可以不戰而退?!”戚小衛大叫抗議,竟急得掉下眼淚。
冉歲寒一怔。“喂,你哭什麼?”
“我都努力三年了,你竟然說退出就退出……”她轉身背對他,整個人蹲在窗角下,開始哽咽抽泣。
“既然你在我身上‘努力'過了,等我不在之後,你就可以專心在自己身上’努力'了,這樣不是很好嗎?”他身子探進窗內,看她蜷縮著身子,雙肩不住顫動,他的心也很不好受。“你現在還有機會打敗我,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才怪!”她的臉埋在雙膝中,悶聲哭喊。“我一點都不高興!”
見她越哭越兇,冉歲寒也有些心慌意亂,除了上次她喝醉之外,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她哭得如此傷心,一時間不知如何面對。
“喂,你別這樣……”見她低垂著頭,始終不肯抬眼看他,冉歲寒索性直接翻過窗跳進房內,蹲在她面前,企圖以輕鬆的口吻安慰道:“說不定等我回來之後,你不只已經嫁了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