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的夏天葵,沒留神地竟被對方球員的開球打個正著,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頓時,歡呼變成了驚呼。
看著底下的一片混亂,沈蔚藍動也不動,只是閒閒地說了一句,“看,這不是大白痴是什麼?”
譚曉麗和紀婷早已笑倒在地,無法言語。
沈蔚藍抓起竹劍,纖長的身影頭也不回地往前方移去。
“時間到,開扁了!”
“砰!”
隨著一聲巨響,一個黑色不明物體自三樓視窗咻地飛進保健室。
保健室護土谷茱萸推推臉上的黑框眼鏡,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等待著。
“茱萸姐。”
果不其然,一道利落身影緊跟著跳進,她發出第一百零一次嘆息,“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像個小偷似的從視窗爬進來,萬一哪天把我給嚇死了,我可救不了自己。”
沈蔚藍不置可否地聳聳肩,從地上撿起剛丟進來的書包,隨手甩了甩背上,極少離身的竹劍輕輕架上肩頭。
“不從那裡進來,我根本靠近不了保健室大門。”
保健室外的可站空間已經被某人的仰慕者給擠得滿滿的了,她是萬不得已才會爬樹跳窗進來。
谷茱萸不苟同地搖搖頭,“你啊,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
明明是個眉清目秀的漂亮女孩,她實在是搞不懂蔚藍為何要把自己弄得像個小男生似的。
沈蔚藍的臉上迅速閃過一個複雜的神情,澀聲道:“我爸媽就把我生成這樣,我有什麼辦法。”
“蔚藍……”
見谷茱萸還有話要說,她忙問道:“阿葵怎麼樣了?”
茱萸姐也真是的,每次看到她和阿葵,都要來一段三孃教子,平常有阿葵擋著也就罷了,現在那個擋箭牌在病床上睡得正香甜呢,為免耳朵長繭,她還是早早轉移話題為妙。
看著那雙說著“求你饒了我吧”的眼睛,谷茱萸只得按下說教的慾望,臉了眼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頭上被打出了一個大包,不過沒什麼大礙,等會睡醒,又能生龍活虎地去泡妹妹了。”
沈蔚藍俯下身,盯視那張在睡夢中依然帥得讓人窒息的俊臉,“還好,臉沒有怎麼樣。”
“看來你還是挺關心他的嘛!”不愧是相識多年的青梅竹馬,即使嘴上說討厭,臉上的擔憂卻是騙不了人的。
她皺皺鼻頭,“才怪,我只是覺得那麼漂亮的一張臉,要是有了什麼瑕疵太可惜了。”
阿葵全身上下惟一可取的就是那張臉,從他們第一次見面起,她就以保護那張臉為職志,不然本想比賽完就直接回家的她,哪會又多此一舉地爬窗進來探傷,她今天可是有重要的事情待辦呢!“是嗎?”谷茱萸淡淡一笑,不作任何評論,“比賽贏了?”她轉開話題。
“當然!我把那些混蛋痛扁了一頓,那些人只會拿著劍亂砍,不過學了幾招,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她壓根兒沒將文強高中劍道部那些混混臨走前撂下的狠話放在心上。“好啦!既然阿葵沒什麼事,我要先走了。”
她說著就要躍過窗臺,谷茱萸忽地眯起眼叫道:“等一下!過來!”
糟糕!沈蔚藍心中暗暗叫糟,跨窗的姿勢依舊保持不變,只是回過頭含笑問:“這有什麼事嗎?”“問你啊!”谷茱萸站起身,走到她身邊抓起她的手,“這是怎麼回事?”在她的右手臂上,赫然有一條長達十公分的猙獰血痕。
她剛剛就一直覺得很奇怪,蔚藍拿著書包遮遮掩掩的不曉得在擋什麼東西,原來……
唉!還是被抓包了。“剛爬樹的時候不小心被小樹枝刮到了嘛!”沈蔚藍收回跨出一半的腳,無奈地被她拖回椅子坐下。
拿來藥品,她因她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