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看看他有沒有藥。”
“不用了,真的沒事。”我拉住他不放手,留住這條疤又如何?算是對我做壞事的懲罰,我既然做了,就不怕報應。
“雪兒!”鳳歌有些氣急,“你是女孩子,臉上帶條疤以後怎麼見人?”
我倒“噗哧”一聲笑出來:“反正我也不是什麼美女,有什麼關係。”
他又氣又惱地白我一眼:“真沒見過你這麼對自己的臉都不上心的女子。”
“鳳歌見過月媽媽了麼?”我引他轉開話題,別老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臉上。
他怔了怔,點了一下頭:“嗯。”
“她沒事吧?”我忐忑地問。我心裡對鳳歌是有愧疚感的,月娘如果有事,鳳歌一定會很難過。
“還好。”鳳歌表情有些莫測,“晚池經營倚紅樓多年,也識得些達官貴人,案子還在調查中,又沒定案,暫時不會吃什麼苦。”
鳳歌說的都是在我預料之中的,我點點頭道:“楚殤這案子,應該不會牽連月媽媽吧?”
“倚紅樓只是青樓,開啟門做生意,進來的都是客人,沒理由去查客人的身份。”鳳歌輕嘆道,“不過,我也不相信楚殤是無極門的門主。”
“為什麼?”鳳歌這麼瞭解他?
“官府把這件事的訊息都封鎖了,內情是怎麼樣的,我們這些老百姓根本不清楚。”鳳歌嘆道,“以我對他的瞭解,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的。”
這件事自然不是這麼簡單的,我淡淡地笑了。鳳歌雖然平日裡看似對什麼都不上心,卻不是笨人,鳳歌猜得到的,朝廷不可能猜不到,不過,就算朝廷能想到別有隱情又如何,以我對歷史的瞭解,遇到這種事,不管是哪個朝代的皇帝,都是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的。
看來朝廷對這件事很重視啊,一點訊息也不透露出來,我原本還想刺探一些楚殤的現況,現在看來是不太可能了。獄卒開啟門道:“卡門姑娘,探訪時間到了。”
鳳歌走過去,從袖裡掏出銀票一樣的東西交到獄卒手上:“麻煩你,能不能幫卡門姑娘找點金創藥。”沒想到鳳歌這樣一個玻璃人兒,也通曉這些世故人情。
獄卒把那張銀票攤開一看,眼睛一亮,笑得牙得合不攏了:“公子這是說的什麼話,沒問題沒問題,我一會兒就給姑娘送過來。”
看來那張銀票面值頗大,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鳳歌轉身對我道:“我明兒再來看你,你好生歇著,別想太多,會沒事的。”
“嗯。”我笑了笑,沒有道謝,花這麼多錢替我打點,不是說聲“謝謝”就能完了的。鳳歌,欠你的錢可以還,欠你的情我怎麼還得清?
鳳歌走後一會兒,那獄卒還真把金創藥拿來了。我試探著問他能不能給我打盆洗漱水,沒想到他竟然答應了,不知道是鳳歌給的銀票起了作用,還是寂將軍的關照起了作用。我擰了毛巾,對著鏡子,輕輕將傷口周圍的血汙擦乾淨,再擦了擦臉,才把瓶裡的藥末倒在傷口上。藥一滲入皮肉,我吸了口氣,有些刺痛,現在翻出的紅肉看不到了,只剩下一條白藥疤。真醜,我把銅鏡倒鋪到桌上,這鬼樣子我自己都不待見多看一眼。
躺到床上去,又睡不著,站起來,又不知道做什麼,呆在牢裡還真是無聊,不知道小紅和紅葉怎麼樣了。紅葉我不擔心她,她性子豁達,應該能做些自我開導,小紅就難說了,那丫頭前晚就被嚇壞了,這會兒遭受了這麼大的變故,關在牢裡別胡思亂想才好。
但我擔心也沒用,我嘆了一聲,眼睛掃到桌上,看到紙筆墨硯,走到桌前坐下,左右無事,當是磨自己的耐性好了。我拿了塊墨在硯裡磨,雖然現在被關在牢裡,但是錢還是要賺的,有一段日子沒有給金大娘新花樣兒了,倚紅樓出了事,金大娘這樣的商人撇清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