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廣,眾人全都從樹梢上飛越,但衣服仍然有被烤焦之處,面板火辣辣地痛。
火光傳出好遠好遠,夜空全被染紅,凌海走在最後,恆靜師太也在後面,殷無悔衝在最前方領路。凌海不畏毒氣,那是他從小養成的特殊功能,生在毒藥世家中,每個人的體內都會存有抗毒素,一般的劇毒根本就不能對凌海產生效應。
有幾人似乎根本經不住毒氣的燻烤,似也從未見過如此場面,不免有些驚慌,以致毒氣鑽入體內,不過凌海的反應很敏捷,手中飛索輕輕一甩,以一種柔和而巧妙地勁道將墜下樹梢的人捲了上來,也是和休清一樣年青漂亮的小尼姑。凌海將人撈起便喂入一顆避毒丸,使其清醒。
“後面人小心,當心敵人的箭。”殷無悔大聲喝道。他已經衝到了火苗的邊緣,再有一個起落便可以脫離危險。
“噼哩噼啦”的松樹燃燒之聲和松針烤焦之聲並不能掩蓋殷無悔的叫聲。
眾尼聽到了,敵人當然也聽到了。
“嗖嗖……”一排箭從火苗中傳了過來。
殷無悔的劍蕩起一片紅潤,在飛撲之時不忘擊下飛射而來的箭雨。劍氣很霸道,霸道得那些箭雨根本就無法穿過。但殷無悔卻飛了出去,如夜鳥一般,如火鳥一般,從烈火中竄出。
沒有停留,因為他決定將這些人殺死,這些人的心太狠不適於留在世上。
“狗賊,你去死吧!”殷無悔一聲大喝,整個人便化作一道黑色的疾箭向附近的一棵樹上飛射而去。
眾尼為這一喝而驚愕,這是佛家沒有的殺氣,但卻在心底感到一陣舒暢,一陣暖意,就因為殷無悔的怒。
一條黑影從殷無悔攻擊的那棵樹上飛離,但他的速度沒有殷無悔快,他的動作更沒有殷無悔利落和霸道。
血邪劍便又開始飲血了,這一劍剛好在半空中截上那條黑影,在火光的輝映下,紅芒一閃,便將這條黑影劈成兩塊。這時眾尼才聽到“呀……”地一聲淒厲慘叫,於是兩片屍體便沉沉地墜到地上。
數聲嬌叱,幾名小尼姑全都衝出火海,劍化游龍,分頭向躲於四周樹上的箭手撲去,很快,四周樹上的黑影開始飛躍,飛逃!
“啊……”凌海一聲長嘯,整個山林全都震顫,松針全如雨點一般地飛落,遠處的山鳥、小獸全都聞聲驚起,山谷回應。眾尼齊怔,但她們卻看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便是那些在林間飛躍的黑影全都墜落於地上。
凌海第一次用心語為武器,那是怒意已濃之時,以長嘯發洩心中的憤怒,同時以心語將那些黑影的心臟跳動的次數突然一改,順著凌海自己心臟跳動的速度。但因凌海有心,而對方無意,居然一下子反應不過來,真氣一瀉便飛墜地上。凌海曾以心語和孫平兒對話,那是一種溫情,一種體貼,一種愛戀,而今他卻將憤怒得如利劍一般的情緒全部貫入黑衣人的心臟。於是他們便失去了反抗之力。
“呀……”眾尼一聲嬌喝向落於地上的黑衣人飛刺而去。
“血邪劍”化起一團光幕,一團白芒芒的光幕向地上的黑衣人罩去。
黑衣人一著地,便立刻醒轉,但似乎有些遲,不得已竟將手中的箭弓拋了出去。
“呼呼……”數十張箭弩旋轉著在空中飛舞,蕩起一層層波浪式的勁氣。
殷無悔的身形便若游魚,在空中一波三折,但卻疾若利箭,那些弓根本不可能阻擋片刻。峨嵋派的弟子也如風擺柔柳,在箭弓之隙中穿過,劍尖帶起一陣銳嘯,毫不停留地擊將下去。
黑衣人的箭弓丟了,但他們還有刀,薄而利的刀。不過由於失去了先機,刀也便不如劍快,卻也很威猛,很有氣勢。但氣勢歸氣勢,速度歸速度,殺傷又是另一回事。
峨嵋派的劍法以陰柔見長,綿綿不絕,生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