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開雙手，輕聲道：“去。”

白色蝴蝶翩翩起舞，很快就朝著一個方向飛去了。

“這是什麼？”於風好奇的看著飛走的蝴蝶。

司馬影打了一個響指，幾隻和先前相似的蝴蝶憑空出現，圍著於風轉圈圈。

“追魂蝶。”

“這些也是嗎？”一隻蝴蝶懸停在於風鼻尖，看得他眼睛都成鬥雞眼了。

司馬影差點被他的滑稽表情逗笑了：“這些不是，只是普通的靈氣蝴蝶罷了。”

追魂蝶會根據施術人的指令尋找目標，一旦找到就會悄無聲息的附著在目標身上，靈魂不滅，蝴蝶不消，除非目標在被蝴蝶附身之前就毀滅它，不然就要被這些蝴蝶跟著一輩子了。

他不會在於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給他下這種“陰私”的法術，小師弟的行程，要他自願告訴他的，才會有意義。司馬影那望向於風的幽深眼睛裡，藏著許多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複雜情緒。

於風伸出手，一隻只靈氣蝴蝶停在他手上，一會就自然破碎了，化做靈氣被他吸入丹田之中。

他露出一點惋惜，但很快便被司馬影轉移了注意力。

“小師弟最近好不好？修為見長，看來有認真修煉呀。”

於風一本正經道：“司馬師兄不要叫我小師弟了。”

“為什麼？”司馬影心中有點忐忑，是他在不知道的時候惹惱了小師弟嗎？

“把小字去掉，我築基了，應該算長大了吧。”於風一板一眼。

原來是這個原因，怎麼覺得······有點可愛。

司馬影搓了搓於風的臉，打趣道：“不是才十六歲嗎？”

“凡···人··十六歲···都能成親了。”臉變了形，說話自然口齒不清，於風推開司馬影的手，才說清楚後面半句話。

雖然築基的時候調整了一下身材，但於風現在還是要比司馬影矮了大半個頭，身材也沒那麼寬闊。

司馬影這大半年都在外面東奔西跑，戰鬥淬鍊下更添了一絲冷冽，與他相比，於風還是更像個小孩。

司馬影愣了一下，低下頭與於風對視，他半是揶揄半是認真：“小師弟想結道侶了？是看上了哪位師妹？”

於風回答道：“不是，我就是想說我已經是大人了。”

司馬影看他臉不紅心不跳的，相信他說的是真話。

帶著一點私心，司馬影試探的問道：“那小師弟有喜歡的人的時候，會告訴師兄吧？”

於風的重點卻完全跑偏，他皺著眉，不滿道：“我又不是宗門內最小的，師兄幹嘛老叫我小師弟啊？”這不生生把他的輩分說小了嘛？

當然是因為懸靈門那麼多弟子裡，他只把於風看做自己人啊···自己人裡，於風就是最小的了，不是小師弟是什麼？

司馬影被於風不滿的眼神瞪著，忽然想起了在秘境裡於風還是靈獸時，那威風凜凜的樣子，明明是那麼小的身體，吼出的叫聲卻那麼有氣勢呢。

“師兄一直笑，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我很認真的！”於風眉頭緊蹙，司馬師兄是這麼愛笑的人嗎？到底什麼事情那麼好笑啊？

“小···曉得了，師弟。”懾于于風警告的眼神，司馬影懸崖勒馬，改了口。

於風滿意了，天已經矇矇亮，初升的太陽在院子裡灑下一點朝暉，於風才發現他們已經在外面站了很久了。

“說了這麼久，都還沒請師兄進來坐坐，師兄不忙的話，就進來休息一會吧。”

“嗯。”

於風給司馬影倒了一杯水，至於為什麼不是茶，這當然是因為他當時和明悅師姐說的真的不是假話，他玉籤裡的積分每一分都無比寶貴，當然不會浪費在靈茶這種沒什麼用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