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解除本公子身上的術法。”少年特有的清脆聲音在她頭頂不緊不慢地響起,語氣雖是命令,卻一點兒也不讓人覺得冒昧,彷彿聽命於他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不……”如雪的聲音顫抖著說出一個字,雖然她已經害怕得全身打顫,還是堅決不肯從命。
風雲無垠的低笑悠悠響起:“你剛才說什麼,本座沒有聽清楚。”
如雪斗膽又重複了一遍:“小女子,小女子暫時不能解除小公子身上的術法……”
“呵呵!也就是說你很想死,不,錯了,”風雲無垠在最近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漫不經心地道。“本座不會讓你死,只會讓你生不如死。”
他的聲音陡然一沉的同時,如雪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她看見自己身處一片火紅色的森林之中,漫天飛舞的都是火紅色的氣團,連樹葉都是紅色的。地上,各種生物囂張地爬來爬去,蜈蚣、毒蠍、長蛇……每一個都像是聞到鮮美的食物一般向她爬來,緩緩地攀上她的身體。暗紅色的蜈蚣靈活地鑽入她的衣衫,在布料下面蠕動著,觸角輕輕地在她的面板上划動著;長蛇鋒利的牙在身上啃咬著彷彿要鑽入她的身體;毒蠍張牙舞爪地貼近她的臉一口咬下,她甚至能感覺到毒素慢慢在她的血肉裡擴散。她看見自己的面板漸漸變成黑色,黑色從臉上開始蔓延,一直往脖子下延伸。劇烈的疼痛伴隨著肆虐的恐懼糾纏不休……
初七負手站在一邊,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在地上掙扎扭曲。
“爹爹,敢同時冒犯你和我的人還真的不多。也許需要再重一點。”
“不——放,放開我……如果小公子的術法三天之內不解就永遠也解不開了!”如雪看出風雲無垠真的想折磨她至死,快速地說完這句話,就匍匐在地上喘息起來。
室內溫度猛然下降,如雪整個人飛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又跌回地面。此時的她鬢髮凌亂,衣衫盡溼,早已不見之前的優雅,怎狼狽二字了得。
“還真是絕情啊,咳咳。”一個陌生的女聲突然在門內響起。
風雲無垠和初七的臉色同時一變。他們兩人竟然都沒有發現室內還有一人。而且溫玉樹他們得到的訊息,如雪當初根本是一個人來榕樹村的,那麼,這個女人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姐姐!”如雪臉色驀地變得煞白,“姐姐!我不是讓你不要出聲嗎?”
一個臉色蒼白、柔若拂柳的女子出現在門邊,一邊掩口咳嗽,吧、一邊艱難地踏出門。女子已有四十多歲,顯然是重病纏身,只說了一句話,便已氣喘吁吁。
風雲無垠掃視她一圈,馬上發現她脖子上的隱形玉佩,難怪他沒有感應到她的氣息。
女子很自覺地做自我介紹:“咳咳,我是如雪的姐姐如霜。”說完,她拉過一把椅子,喘息著坐下。
如雪從地上爬起站在她身後去。
“你們看上去可不像親姐妹。”風雲無垠尖銳地指出他所發現的事實,注意到如雪聽到這句話時,臉色突然又變了。
“我們當然是親姐妹!”她迅速而大聲地開口,語氣倒像是在說服自己。
初七發現如霜看著如雪的眼神卻有些複雜,含著擔憂,又帶著些微的無奈。看來這裡面也有一個秘密,一個也許連榕樹村的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不知為何,心裡的不安更強烈了。
風雲無垠輕描淡寫地道:“你們的事本座不感興趣。本座再說一遍,馬上解除本座孩兒身上的術法。”
如霜始終一臉淡然,並不把風雲無垠的話放在心上,只道:“雪兒與公子的舊人長相一模一樣公子竟然也能毫不留情……咳咳……”
“呵!你可知道這句話一出就必死無疑?”風雲無垠不動聲色地道。他說不震驚是假的,這個女子果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