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花屁顛屁顛地跑到他身邊,蹲下來著急地問:&ldo;贇哥,你沒事吧?你受傷了?&rdo;
&ldo;就扭了一下,沒事。&rdo;蔣贇沒對草花說第二天要登山的事,想到書包裡的護具,應該有護踝,心下定了定,說,&ldo;我覺得他們應該不會再找你麻煩了,但你還是要小心點,別太囂張。&rdo;
&ldo;我囂張?我是全校最低調的人了!&rdo;草花又急又氣,&ldo;贇哥,你這臉上都有傷,明天去上學,你們老師會不會說你啊?&rdo;
蔣贇搖搖頭:&ldo;不怕,就說我住在袁家村,晚上被流氓找了,這種小事情,學校不會管。&rdo;
草花扶著蔣贇站起來,找出他的書包,兩人一起往家走。
蔣贇左腳很疼,走路用不上力,半路想去藥店買瓶噴霧,身上卻沒帶錢,草花掏掏口袋,也只有幾塊錢。
他去便利店給蔣贇買了個麵包,出來時忍不住哭了,淚流滿面地說:&ldo;贇哥,謝謝你,這次是我欠你的,以後你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一定幫忙!&rdo;
蔣贇見不得胖子哭,往他肚皮上拍一下:&ldo;你記著,如果他們再來找你,你千萬別說我叫什麼名字,在哪個學校上學,就說你不知道,只知道我叫斌哥。&rdo;
草花連連點頭:&ldo;我懂!我是文武幫的,我老大叫蔣哥!&rdo;
蔣贇差點笑岔氣,推了他一把,小胖子渾身肥肉亂顫,也跟著一起樂。
這時已是十月下旬,秋意正濃,天黑得越來越早,蔣贇抬頭看看天色,不著邊際地說了一句:&ldo;沒有雲,明天應該是個晴天。&rdo;
草花說:&ldo;嗯,這幾天都不會下雨。&rdo;
蔣贇重重地嘆了口氣。
草花緊張地問:&ldo;怎麼了?腳還是很疼嗎?&rdo;
&ldo;不是。&rdo;蔣贇一臉便秘般地看著他,&ldo;草花,我明天要坐車了。&rdo;
草花大驚:&ldo;啥?你要去哪?&rdo;
&ldo;城隍山,我們學校秋遊。&rdo;
草花:&ldo;……&rdo;
他拍拍蔣贇的肩:&ldo;贇哥,保重,記住啊,別吃早飯。&rdo;
蔣贇有一個很嚴重的毛病,就是暈車。
草花說是他名字沒取好,叫什麼不好,非要叫&ldo;暈&rdo;,這不,暈血暈車暈針暈各種的,總得給他暈一樣。
蔣贇什麼車都暈,不分大小,不論貴賤,不講能源,只要是全封閉的,帶輪子的,開起來會顛的,他一律暈得七葷八素,坐一路吐一路。
所以,他不坐公交車上下學真不是為了節省幾塊錢車費,實在是坐不了。因為這個破毛病,他的生活半徑也變得特別小,永遠在袁家村附近打轉。
蔣贇回到家,李照香還沒睡,看到他受傷的臉又是一頓破口大罵。蔣贇沒理她,自從他&ldo;經濟獨立&rdo;,李照香就再無威信。
他拿好衣褲去廁所洗澡,脫衣服後,對著鏡子檢查身上的傷,就是大塊大塊的淤青紅痕,挺疼的,但他受得住。
最大的困擾還是左腳踝,出租屋裡也沒冰塊冷敷,蔣贇就拿冷水泡了泡腳,祈禱第二天能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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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二一早,秋高氣爽,是個適合出遊的好天氣。
蔣贇起得比平時早,穿上校服,拿出學校發的護膝和護肘放進書包,又把護踝牢牢地綁在腳踝上。
左腳踝依舊高高腫起,有了支撐,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