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而發愁。

楊曄當時進醫院也分到一套小戶型，後來，在章翎讀小學前，他們賣掉兩套小房子，買了金秋西苑這套大戶型，沒有按揭，這些年的生活才能過得如此安逸。章知誠和楊曄存著錢，打算等章翎大學畢業後，再為女兒買一套房當嫁妝。

章知誠沒有提到蔣贇，可章翎知道爸爸的意思。

蔣贇實在太窮了，就算唸完大學，他也只能靠自己。

靠自己維持生活，靠自己養奶奶，靠自己買房……現在的房價那麼高，就算是985大學畢業生，估計也得奮鬥幾年才能攢夠首付。

章翎原本都不關心這些事，只在親戚們聊天時聽到過，可現在，她情不自禁地會想到蔣贇，想蔣贇未來會變得怎樣，自己未來又會變得怎樣。

現在的他們只是高中生，章翎在與蔣贇日常相處時都會考慮到他的經濟情況，儘可能地不讓他為難。如果他們想要在一起，想要走得更遠，這就是個無法迴避的問題。

這不是現在的章翎和蔣贇能解決的問題，他們，真的還太小。

想著想著，章翎忍不住把臉貼在蔣贇的背上，男孩發現了，偏過頭問：&ldo;怎麼了？&rdo;

章翎說：&ldo;冷。&rdo;

風的確有點大，蔣贇立刻停下車，把圍巾解下遞給她：&ldo;圍頭上。&rdo;

章翎的外套沒有兜帽，就把帶著他體溫的圍巾裹在頭上，蔣贇輕笑：&ldo;像個小村姑。&rdo;

章翎打了他一下，蔣贇重新上路，十七歲的少年挺直腰背，說：&ldo;你貼我緊點，能擋擋風。&rdo;

&ldo;嗯。&rdo;章翎一點沒客氣，把身體與他貼得更緊了，右臂還環住他的腰。

蔣贇的腳踏車穿過寒風呼嘯的街道，他看著前方，蹬得格外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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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上旬，高二生們集體參加高中會考，理科生們把那些歷史、政治等課程做了了結，緊接著，就是一月中旬的期末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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