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頭痛的事兒。
他想的太多,直到想的頭痛,也想不出怎麼應對後面可能發生的事,他索性罵道:“沒出息的傢伙,車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就能登上山,登山望遠,管球他下面是懸崖還是坦途,只要能打小鬼子,老子幹了。”
“排長你看,前面來了一隊小鬼子,好像二十幾個,咱們。”突然身左手計程車兵小聲顫著聲音喊道。
“你快步轉回去,傳達我的命令,命令馬車隊快速跟上,做好戰鬥準備,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開槍,你、你不要跑,這樣會引起敵人注意的。”嚴若飛釋出命令,腳步放緩的等著後面馬車隊跟上來。
馬車跟上來了,迎面走來的小鬼子突然站住,前面腰胯指揮刀的少佐大聲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車上拉的是什麼東西?停下檢查。”
國民黨士兵聽不懂鬼子少佐嗚啦的什麼屁話,一個個怔愣的看著嚴若飛,緊張的渾身都要抽筋。
“報告少佐,我們奉新牟市大日本帝國守軍長官安瑾蓬戶大佐命令,押運糧食蔬菜,送到港涯鎮駐軍,不知長官是不是還要檢查?”嚴若飛畢恭畢敬的答道。
“停下檢查,這是命令。”少佐傲然的命令道。
嚴若飛走到少佐跟前,面帶笑容的說道:“長官,來,您抽菸,檢查的瑣事,就安排給帝國的勇士吧。”嚴若飛說著把手裡的煙遞給少佐。
“你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什麼時候來到這裡?”
“長官,我的名字叫稻田佑夫,家在川崎多摩川邊上的下丸子,來到這裡不到兩年,你是。。?”
“吆西,我叫谷畑一郎,家住川崎多摩川的沼部,咱們離的很近,稻田君,離家五年,很想念王禪寺那安靜莊重的地方,沒出來前我每年都要到川崎大師去一趟,那。”
嚴若飛突然往前走近一步:“哈哈,在中國能遇到谷畑君,真是高興,我也很喜歡王禪寺秋天院內樹上開滿的紅葉,更是想念多摩川的渡口,還有。”
這倆真假小鬼子還真能說到一塊,戰爭和嚴若飛的穿越把兩人拉到了一起,說起家鄉的事,一個津津樂道,說的暢快,一個搜腸刮肚,馬上就要詞窮見底。
嚴若飛把在大學暑假期間,幾個同學結夥,跟團到川崎旅遊瞭解的那點知識,兜了個底掉,他真怕跟谷畑一郎再繼續瞎扯下去,一旦露出馬腳,那就全玩兒完了。
他不得不趕緊說道:“谷畑君,我身負重任,不敢耽誤,下次再會好嗎?”
“好好,稻田君慢走,一路注意安全,再會。”谷畑少佐立正行了個軍禮,兩人揮手告別。他走出很遠,猛的回頭,給遠去的稻田君——嚴若飛又鄭重的行了個軍禮。
嚴若飛心裡也是好緊張啊,多虧他大學期間,對小語種日語的偏愛,經常跟幾個說的來的學兄、學弟,用日語在一起探討日本的地理地貌、政治沿革、文化經濟的發展與停滯。
接觸的多了,對日語的修辭、語法瞭解的多一些,說起來也就自然得多了,可他沒想到竟能鬼使神差的跟近代的小鬼子對上話,真是荒唐至極。
隨著谷畑一郎小隊走沒影了,國民黨士兵個個繃緊的心,這才輕鬆下來,可他們的內衣早就被汗水浸透。
看著走在前面搜尋前進的嚴若飛,不僅打心眼了佩服,佩服的簡直是五體投地。可他們佩服歸佩服,像這種拿命玩兒心跳的感覺實在不好,按現代的話說‘不爽,很不爽’。
馬車隊順利的透過崮頂山的山口鬼子檢查站,順山勢陡坡土路,好不容易下到山底,坡陡路不好走,馬腿一直在哆嗦,要是不停下來歇一會兒,還真怕馬失前蹄一頭栽倒。
嚴若飛看形勢緊迫,也就顧不上裝假了,開誠佈公的詢問閆如平,弄清了回368團的方向,命令鄭三明在前面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