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芳嚇一跳，又看了看座位表，問：&ldo;你是吳炫宇？你怎麼換位子了？為什麼不按座位表坐？&rdo;

吳炫宇：&ldo;我……&rdo;

教室裡鴉雀無聲，後排幾個男生都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鄧芳生氣了：&ldo;你跟誰換的位子？&rdo;

蔣贇主動站了起來：&ldo;老師，我跟他換的。&rdo;

鄧芳要找的就是他，問：&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ldo;蔣贇。&rdo;

&ldo;你這頭髮怎麼回事？又燙又染，還有學生樣沒？今晚去拉直！&rdo;

蔣贇面無表情地看著她：&ldo;報告老師，我是自然捲。&rdo;

&ldo;……&rdo;鄧芳愣了兩秒，又說，&ldo;那去把顏色洗掉，染黑。&rdo;

蔣贇：&ldo;報告老師，我是自然黃。&rdo;

同學們實在忍不住，一個個都笑出聲來，鄧芳嚴肅地說：&ldo;笑什麼？安靜！蔣贇，你為什麼要和別人換位子？&rdo;

蔣贇站著都沒正形，懶散地回答：&ldo;老師我眼睛散光，靠牆的話，光線打/黑板上，我會看不清。&rdo;

鄧芳：&ldo;那以後輪大組，你就永遠都不能靠牆了？&rdo;

&ldo;那倒不是。&rdo;蔣贇說，&ldo;習慣一下就好，我沒那麼嬌氣。&rdo;

鄧芳看了他一會兒，沒再發作，讓蔣贇和吳炫宇都坐下了，又看到蔣贇身邊那個戴眼鏡的文靜女同學，有點兒不放心，從座位表上找到她的名字，居然是章翎。

她不自覺地念出聲：&ldo;章翎。&rdo;

章翎萬萬沒想到鄧老師會點她的名，也跟個彈簧一樣彈了起來：&ldo;到！&rdo;

鄧芳：&ldo;……&rdo;

這一個個都在鬼叫什麼？鄧芳忍住氣，說：&ldo;我們先搞開學註冊的事，一會兒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rdo;

章翎：&ldo;？？？&rdo;

她鬱悶地坐下，想不明白為什麼要叫她去辦公室，從頭到尾都和她沒關係啊。

鄧芳開始按照要求收註冊用的資料，從第一大組開始，教室裡便熱鬧起來。

蔣贇沉默了一會兒，猜不透老師的意圖，忍不住問章翎：&ldo;哎，你闖什麼禍了？&rdo;

章翎不想和他說話，顧自整理書包。

蔣贇又問：&ldo;你還記得我嗎？咱倆見過。&rdo;

章翎：&ldo;……&rdo;

蔣贇察覺出她的冷淡，換了一個話題：&ldo;對了，你哪個初中畢業的？&rdo;

他的聲音本就因變聲期而顯得嘶啞，放低音量後越發怪異，章翎怕他得不到答案會一直發問，便簡短回答：&ldo;明陽中學。&rdo;

&ldo;明陽中學。&rdo;蔣贇重複了一遍，評價道，&ldo;好像也不怎麼樣嘛。&rdo;

章翎很愛母校，忍住脾氣問：&ldo;那你是哪個初中畢業的？&rdo;

蔣贇挑挑眉毛：&ldo;我為什麼要告訴你？&rdo;

章翎氣結，就知道不該去接這人的話茬。

見女孩子又閉緊了嘴，蔣贇心裡居然很開心，面上卻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ldo;我就說一點吧，我是我們學校中考狀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