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知誠剛把車停穩，蔣贇就下車衝到路邊，扶著樹幹乾嘔，章翎緊跟著過去幫他拍背，他緩了一會兒，什麼都沒吐出來。

坐了幾個月的車，蔣贇的暈車症狀有小小緩解，不會每次都嘔吐，只是那種眩暈噁心的感覺還是會有。

章翎遞給他一瓶礦泉水，他喝了幾口，抹掉溢位眼眶的一點眼淚，直起上身，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章翎問：&ldo;你坐火車會暈嗎？&rdo;

蔣贇說：&ldo;不知道，我沒坐過火車。&rdo;

&ldo;地鐵呢？&rdo;

&ldo;地鐵不會，我坐過幾次。&rdo;

&ldo;地鐵不會的話，那坐高鐵動車應該沒問題。&rdo;章翎皺皺小鼻子，&ldo;噫，飛機估計夠嗆，你得暈死過去。&rdo;

蔣贇臉色發白，撫著胸口說：&ldo;我哪兒有機會坐飛機？做夢呢。&rdo;

章翎笑道：&ldo;這有什麼好做夢的？飛機票有時候會打折，比火車票都便宜。&rdo;

章知誠停完車，三人一起上樓，這天楊曄也在家，剛練完瑜伽，汗津津地把瑜伽墊收起來，笑著迎接他們：&ldo;回來啦？&rdo;

章翎偷偷問：&ldo;媽媽，你去拿來了嗎？&rdo;

楊曄往她腦門上彈了個腦瓜崩：&ldo;拿來了，放心吧，你交代的事我還能不記得呀？&rdo;

章知誠脫掉外套，挽起袖子準備做飯，楊曄進廚房幫忙，囑咐女兒：&ldo;翎翎，你和小捲毛一起玩，先別做作業了，放鬆一下，飯好了叫你們。&rdo;

一切都很尋常，蔣贇完全沒發現異樣，跟著章翎去了房間。

他知道楊醫生比較講衛生，在室外穿過的外衣外褲，不能往床上坐，所以每次都是坐在章翎的椅子上，章翎則坐飄窗窗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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