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好想去問夏警官要來蔣贇的聯絡方式，又知道這樣做弊大於利。

蔣贇的目的是藏起來，不讓犯罪分子找到，並且認為他和錢塘的這些人都斷了聯絡。只有這樣，章翎和其他人才不會被犯罪分子定為目標，用來威脅蔣贇和警方。

可她只想對他說一聲&ldo;中秋快樂&rdo;。

罷了罷了，只剩不到一年，再忍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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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節，玉橋中學放滿七天，蔣贇回到出租屋，面對這麼長的假期，還不太習慣。

他第二次收到夏雲寄來的快遞，又是一大堆卷子和書目，他抽空去了一趟市中心的新華書店，照著書目買完書，哪兒都沒逛就打車回家。

翟麗依照約定來看蔣贇，蔣贇正在做卷子，翟麗看到餐桌上書店的購物袋，吃了一驚，問：&ldo;你去過市區了？&rdo;

蔣贇說：&ldo;嗯，我去買書。&rdo;

翟麗急道：&ldo;我和你說過，你有什麼要買的東西，我給你打電話時你告訴我就行，我會去給你買的，你不要到處亂跑！&rdo;

要不是知道她並不瞭解案情，蔣贇都要以為翟麗是在擔憂他的安危，說：&ldo;我只去了書店，打車來回，別的地方都沒去，飯都沒在外面吃。&rdo;

&ldo;這種事，不能有萬一。&rdo;翟麗在餐桌旁坐下，語氣焦躁，&ldo;臺城很小，比錢塘小很多，市區繁華的地方就那一塊，我很多親戚朋友、同事客戶放假天都會去那邊玩，如果被人看到你，怎麼辦？我和你外貌特徵太像了！不像別人，看到了也沒啥，就你這個頭髮和眼睛，只要認識我的人，看到你都會起疑的！&rdo;

蔣贇從書桌邊走過來，也拉一張椅子坐下，問：&ldo;為什麼我們的頭髮會是卷的？是因為有外國血統，還是少數民族？&rdo;

翟麗解釋道：&ldo;我爸爸的媽媽，就是我奶奶，你的阿太，是前蘇聯人，換成現在那個區域應該是羅馬尼亞，所以，你其實有八分之一的歐洲血統。我奶奶早就去世了，我沒見過她，我的爸爸、就是你外公，在上海出生，十幾歲時來的臺城，從此定居。&rdo;

蔣贇：&ldo;……&rdo;

原來他還真是個混血兒，就是混得已經很稀薄。

他雙手擱在大腿上，手指攪著，問：&ldo;那個……我是有弟弟，還是妹妹？&rdo;

翟麗說：&ldo;一個弟弟，一個妹妹。&rdo;

她嘆口氣，開啟手機找出一張合影，拿給蔣贇看。

照片上是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男孩比女孩大幾歲，有著和蔣贇相似的捲髮和五官，只是面部輪廓還很稚嫩。女孩的頭髮和眼睛是黑色的，可能更像爸爸，男孩攬著女孩的肩，兩個人都笑得很開心。

蔣贇看著照片，覺得很神奇，這是他同母異父的弟弟和妹妹，還是第一次看到，尤其是這個弟弟，和他長得好像。

他忍不住問：&ldo;他幾歲？&rdo;

&ldo;老大嗎？&rdo;翟麗說，&ldo;老大今年十三，老二才八歲。&rdo;

剛說完，她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驚慌地看向蔣贇，果然，蔣贇也正怔怔地看著她。

蔣贇才應該是老大，顯然，翟麗從未這麼想過。

氣氛變得很尷尬，蔣贇把手機還給翟麗，說：&ldo;你走吧，我一個人待著沒事。&rdo;

翟麗感覺到蔣贇的冷漠，有些無力地說：&ldo;你能不能體諒我一下？&rdo;

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