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漂亮的長腿,腳上配的,是一雙細高跟鞋,那腳踝在高跟鞋的襯托下,美得不可思議。
她的風衣袖子約九分,露出一截白膩的皓腕,她含著笑意,遊走在這安靜的清晨,像誤闖了凡間的精靈,卻在下一秒,她似是發現了有人的偷窺,下意識的抬起了頭來,緩緩勾起嘴角,露出幾顆雪白整齊的牙齒,對著鏡頭輕輕的眨了一下眼睛,那一眨眼的微笑,如點睛之筆,使得整個畫面一下就鮮活了起來。
不知為什麼,那一笑明明無比美麗,卻又讓人膽顫心驚,能感染到周圍的人,敏銳的察覺出她笑容裡的惡意,卻又不由自主仍被她所吸引。
霍知明筆下那‘雍容得體’、‘笑容明麗’、‘心懷殺意’卻又如‘罌粟花一般吸引人’的蘇溢活生生的從劇本文字中,走向現實。
‘麻煩了’,這一刻的陶岑腦海裡,湧出這三個字。
江瑟的表現,與她想像的並不一樣,光是這一絲笑容,便已經透露出大量的資訊,供人去揣摩、討論。
這一幕是《犯罪嫌疑人》的開場,陶岑想像得到,她這一笑在電影中出現時,會使多少觀眾受到其感染,併為之驚豔。
江瑟與她想像中的花瓶並不一樣,可能這一次《犯罪嫌疑人》電影,她不止沒法力壓江瑟,還會遇到一個最大的對手,表現如果不出色,極有可能會被她反壓住上位。
陶岑臉上的笑意收了起來,表情逐漸變得認真,江瑟的表現蠱惑了片場裡許多的人,包括霍知明。
他曾看過江瑟的演出,在確認江瑟要出演自己的《犯罪嫌疑人》時,已經看過她所有參演過的電影,包括《北平盛事》中豆蔻的憂鬱、《關於我愛你》中周唯的追悔、《惡魔》裡張玉勤的面如死灰,還有《一線生機》裡唐靖的自我救贖與肯定。
每一個角色都被江瑟賦予了截然不同的生命,除了早期僅靠外賣為賣點的電影,她成功的塑造出了許許多多經典的不同人物形象。
她帶給導演、觀眾許許多多的驚喜,霍知明沒有想到,她還會給自己另一個驚喜。
江瑟這一眨眼的微笑並沒有在霍知明原本的預計裡,劇本中蘇溢從街頭走出來的這一幕,他原本想的是一種‘蘇溢’與這裡格格不入的感覺,以突出她與此地的疏離感,鏡頭在對準她時,她應該淡淡望一眼,隨即將臉別開。
但她微笑之時,卻展現出比霍知明原先的預計更驚豔、更特別,他立即叫停,拿起喇叭,喊話再來一次。
一條並不長的街道,江瑟從六點來來回回走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就為了拍攝這幾十秒的鏡頭。
霧氣將她的頭髮浸溼,這裡一天之後,會出現一樁命案震驚整個望津,霍知明要讓蘇溢的出現,使觀眾第一時間將她的面龐,與後來那樁駭人聽聞的殺人兇案聯絡在一起,給觀眾以巧妙的心理暗示。
這樣的心理推測下,江瑟才從旅館走出來,她的頭髮應該是不會溼的。
拍到七點半,這一段霍知明依舊不滿意,並讓造型師重新替江瑟把她被霧氣潤澤的頭髮吹乾並重新挽成一絲不苟的樣子。
片場暫時休息,江瑟走了這麼久,一雙小腿裸…露在外,已經凍得有些刺疼。
莫安琪與陳善等人拿了準備好的熱水袋貼在她小腿上,另外一個小助理有些心疼的脫了她的鞋,替她揉被細高跟鞋磨出來的水泡及紅印。
江瑟近幾年代言能力眾人是有目共睹的,許多品牌都渴望能與她合作,就是夏超群那裡吃了閉門羹。
一些精明的廠商就將目光放在了她出演電影的衣服、鞋包的贊助上,以另一種方式讓江瑟間接性的替自己公司‘打廣告’。
拋開《惡魔》中她飾演的是一個母親,衣服、鞋子為了符合張玉勤的身份有意穿得並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