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拿過手機看：&ldo;蔣……這字念什麼？蔣斌？&rdo;

紅毛一激靈：&ldo;就是那個斌哥？&rdo;

&ldo;什麼亂七八糟的。&rdo;海哥直接撥通電話。

蔣贇正在食堂吃晚飯，章翎和三個小夥伴就在隔壁桌，不知說到什麼笑話，四個女生笑成一團。

手機響了，蔣贇一看是草花來電，接起來：&ldo;喂，草花。&rdo;

聽筒裡傳來一個陌生男聲：&ldo;你就是蔣哥？&rdo;

蔣贇心裡一咯噔，知道要糟。

海哥自報家門，說自己姓康，康大海，沒別的意思，就想和蔣哥見個面，把那個很能打的斌哥一起帶來，手頭有個活計，想找他一起發財。

蔣贇冷靜地說：&ldo;我手下小斌還是個學生，抱歉了海哥，他真沒時間做別的。&rdo;

他特意壓低聲音，聽著還真不像個高中生。

康大海說：&ldo;有沒有時間我要當面問問他，就吃個飯，這點面子總要給吧？&rdo;

蔣贇心想你他媽哪根蔥我都不知道，給誰面子啊？嘴裡還是很恭敬：&ldo;真的很抱歉，海哥，小斌還小，都沒成年呢，幫不了你什麼忙，只會添亂。&rdo;

康大海說：&ldo;你錯了，我就是看中他沒成年。&rdo;

蔣贇：&ldo;……&rdo;

&ldo;行吧，反正你的電話我也有了，小胖子也跑不掉，你再想想，過些天我再給你打電話。&rdo;

康大海要掛電話，蔣贇急道：&ldo;你別動胖子！&rdo;

&ldo;不動他，只要他告訴我小斌哥在哪兒就行。&rdo;康大海說完就把電話掛了，蔣贇再撥過去，電話已關機。

章翎注意到蔣贇不對勁，問：&ldo;蔣贇，怎麼了？&rdo;

蔣贇收起手機，回答：&ldo;沒什麼，詐騙電話。&rdo;

巷子裡，康大海看向草花：&ldo;你聽到了，說不說？&rdo;

草花倔強地搖頭，康大海作勢要打他，另一個小弟開了口：&ldo;海哥海哥，我找這胖子的同學打聽過，他有個兄弟在五中上學，要好的哥們兒就那一個，小斌哥如果是學生，會不會就是五中那個？&rdo;

草花抖了一下。

&ldo;錢塘五中？看來猜對了。&rdo;康大海抽一口煙，拍拍草花的圓臉，&ldo;那不是個好學校嗎？小斌哥這麼厲害啊？這名字取得真好，文武雙全，以後我兒子也得叫這個。&rdo;

說完，他把草花的手機重重摔到水窪地裡，&ldo;啪&rdo;的一聲響，手一揮，帶著兩個小弟離開了。

好一會兒後，草花才哆哆嗦嗦地撿起手機，發現已經開不了機。

晚自習放學時，小雨並未停歇，蔣贇心裡惦記草花，打算送章翎回家後去草花家看一眼。

那群流氓已經聯絡上他，應該不會對草花怎麼樣，但不確認一下，蔣贇心裡放不下。

五中門口，紅毛在蹲點。

小弟靠在電瓶車上，問：&ldo;哥，你還認得他嗎？&rdo;

&ldo;卷頭髮，很黑，很瘦，人不高，挺好認。&rdo;紅毛說著又想不明白了，&ldo;這小王八蛋是這學校的學生？不可能吧？會不會是在裡頭食堂打工的？&rdo;

小弟說：&ldo;不知道，你看著點兒，別看漏了。&rdo;

&ldo;海哥為什麼一定要找他？&rdo;紅毛對蔣贇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