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知誠小聲說：&ldo;他倆只穿著泳衣！&rdo;

&ldo;沒事兒。&rdo;楊曄對章翎說，&ldo;翎翎，你注意著點小捲毛，有任何不舒服就立刻上岸，他可能不適應溫泉，叫他千萬別逞強，知道嗎？&rdo;

&ldo;知道！我會看著他的。&rdo;章翎領著蔣贇往外走，&ldo;你可真沒用，我還頭一次見到有人能在溫泉裡昏過去的。&rdo;

蔣贇：&ldo;……&rdo;

從滾燙的池水中出來，零上幾度的氣溫實在是很冷，章翎走得哆哆嗦嗦，蔣贇心潮起伏地跟在她身後。章翎偶爾回頭，看到少年瘦高的身型，立刻害臊地轉回頭去。

他的浴巾只鬆鬆搭在肩上，露出勁瘦的胸膛和腰腹，三角小泳褲下是兩條勻稱修長的腿，這畫面讓章翎的小心臟不太受得了，忍不住把自己的浴巾裹得更緊。

她找到一個所謂的中藥池，水溫37度，才敢讓蔣贇下去。

池子裡有別的遊客在泡，蔣贇和章翎坐在角落，這樣的水溫舒適許多，蔣贇在水裡坐了一會兒，沒再出現頭暈心慌的症狀。

只是，他心裡還是很亂，因為昨天晚上章翎的表白。白天時，他們四個在一起，蔣贇還能忍著，到了晚上，四周黑漆漆，他和章翎單獨相處，還是在溫泉池裡，他只穿著小泳褲，章翎穿著泳衣，那種尷尬、忐忑、心慌又心動的感覺真是怎麼忍都忍不住。

&ldo;你今天怪怪的。&rdo;章翎瞅著他，&ldo;發生什麼事了嗎？&rdo;

蔣贇搖搖頭，他頭髮濕了，臉上也都是水，章翎的眼睛從他臉上往下瞄，落在他裸/露的肩膀上，還有在水中半隱半現的胸膛……

她終於也感到難為情，臉微微燒起來。

有個六、七歲大的小男孩在水中玩，套著救生圈從這頭撲騰到那頭，平靜的池水被攪動，像浪一樣一層層掀過來。章翎借著這蕩漾的水波，悄悄向蔣贇坐過去一些，胳膊又一次蹭到他的胳膊。

她為自己的小心機感到羞赧，又覺得這樣的觸碰很有樂趣，很快，胳膊貼胳膊讓她不再滿足，她的右手在水下慢慢移過去，碰到蔣贇的左手，她抬起尾指，勾了男孩的尾指一下。

蔣贇：&ldo;……&rdo;

他真的，是要，被她，給逼瘋了。

&ldo;放假前，邱遠峰對梨子表白了。&rdo;蔣贇突然開口，沒頭沒腦地說出這句話。

章翎一愣：&ldo;啊，是，梨子和我說了，還讓我別告訴別人，邱遠峰告訴你的嗎？&rdo;

&ldo;嗯。&rdo;蔣贇聲音低沉，&ldo;邱遠峰說，梨子沒答應。&rdo;

章翎笑：&ldo;我早說了，梨子不會答應的，她滿腦子只有北大。&rdo;

蔣贇轉頭看著她：&ldo;我現在覺得，你說的話很有道理。&rdo;

章翎納悶地問：&ldo;我說的什麼話？&rdo;

蔣贇很嚴肅：&ldo;你說，高中裡不應該考慮這些，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們才高二，應該更多地關注學習才行。&rdo;

章翎：&ldo;……&rdo;

她把右手從他左手上移開了，原本勾勾纏纏的手指鬆開後，蔣贇心裡就像空了一塊，他咬咬牙，繼續說：&ldo;章翎，我可能考不上北航，但我還是會努力考去北京。&rdo;

章翎定定地看著他。

蔣贇鼓足勇氣，水下的左手伸過去，快速地握一下她的右手，特別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