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問:“你是來看吉祥兒嗎?”
說著嗅了嗅:“我可是聞見了,你帶著好東西呢。”
怎麼他們兄弟鼻子都這麼好使?
舒舒略有些尷尬的解釋:“呃,不過是幾塊餅乾。”
這麼私相授受可不是什麼好事,再說,她用的還是廚房公中的東西。
五爺笑:“你不用怕,我不會告訴別人。”
又說:“實說吧,你有陣子沒往老太太那裡送新鮮東西了,我還真有些惦記。”
舒舒忙道:“老太太或是五爺想吃什麼了,只管讓人跟我說一聲就是。”
五爺朗笑:“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你那一次送來的那個……”
正說著,又有一個人叫:“舒舒。”
她不過因為五爺的鼻子尖所以想到他那麼一下子,怎麼如今不是說曹操曹操到,連想曹操曹操都到了?
舒舒有些不情願地轉過身去,又行了一禮:“見過三爺。”
三爺……怎麼說呢,還是那等細白麵皮的模樣,不過顯得有些兒落魄。
嗯,是落魄。
眼睛浮腫,髮型隨意,袍子舊了,連手裡的柳條箱子都顯得滄桑。
怎麼也不像做成了生意,滿載而歸的樣子。
倒有點兒像“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然後在銷金窟裡花掉最後一個銅子拍屁股走人的架勢。
也算是敗家子本色吧!
舒舒那暗自腹誹著,五爺那邊也行上了禮:“三哥。”
“小五啊,你跟舒舒很熟?”
三爺嘴上跟五爺說著話,眼刀卻一把一把直往舒舒身上戳,就像逮著了自己的老婆紅杏出牆一樣。
舒舒囧得要不得,別說她跟五爺根本沒什麼事,就算有什麼,也不用他跟一副捉姦似的樣子吧!他是她什麼人?
五爺輕輕一笑,不動聲色地把舒舒往身後掩了掩:“三哥你走了有段時間了,所以不知道。舒舒現在在我們府可是名人,她做的那些稀奇古怪的點心,連母親都讚不絕口呢。”
“哦——”
三爺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便把舒舒丟開了,轉而問五爺:“怎麼,知道三哥今天回來,所以專門在這裡等三哥?”
“連母親都不知道三哥今天要回來,我怎麼會知道。”五爺坦然實說:“不過是先生臨時放假,我回家正好走到這裡罷了。”
說完,忍不住含蓄地提示三爺:“三哥旅途勞累,是不是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去見母親。”
三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行頭,大笑出聲:“無妨,想來我這樣子回來母親也早預料到了,再說,你三哥我也不嫌丟人。”
舒舒聽了繼續腹誹道:倒是光棍的緊,不過只怕故意這樣子來討老太太同情,免究他罪責吧。
要知道,他可是打著做生意的名頭帶了不少銀子出去的!
兄弟兩個一邊說著,一邊相讓著往菊園去了。
舒舒一個人被丟在一邊糾結起來,她這是去還是不去呢?
然後幾乎是立刻舒舒就決定不去了。
母親那既是已經定下了,她早一日晚一日告訴吉祥兒並沒有什麼差別。而三爺這一回來,看上去又那麼可憐,菊園只怕有得鬧騰了,她還是不要這個時候去添亂的好。
——好吧,其實真正的原因是,剛才三爺回過頭來似有若無的看了她那麼一眼。
她頂多算個小清新吧?
這三爺也算是過盡千帆了,怎麼就惦記上她這麼一個小清新了呢。
再說,跟她一樣的小清新他又不是沒招惹過,小蟬不就是?
做什麼還惦記她?
還是說,只是因為她是第一個拒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