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個人像她,叫她,她卻不聽,反而跑了。”
茹竹正在給四奶奶梳頭,聽到嘲笑說:“原來是小孩兒家拌嘴鬧生分了。”
“才不是。”舒舒撅嘴,卻說不出真情來,悶悶地自去給四奶奶倒了茶送過去。
四奶奶笑著接過茶說:“這幾天每天歇晌起來都有一杯涼絲絲的蓮花茶等著我,我都快養成習慣了,要是哪天沒有了可怎麼辦?”
“呃,夏天總要過去,蓮花總會謝,這蓮花茶總會沒有的啊。”舒舒實事求是地說。
“這夏天還沒過去不是?”四奶奶笑道,把蓮花茶送到唇邊抿了一口,隨即微微皺了下眉:“今天這蓮花茶似乎有點澀。”
“澀嗎?我按前幾天一樣做法做的啊。”
舒舒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想把杯子要過來嚐嚐。
隨即又醒悟過來,忙縮回手打了自己一下:“這可真是該死了,竟然就想去搶奶奶手裡的杯子。”
又抱怨說:“都是被奶奶慣壞了的,讓我越發無法無天起來。”
茹竹在旁邊忍不住笑著拿梳子打她:“你個小蹄子,奶奶疼你你還說嘴!”
四奶奶笑著看她們鬧,跟舒舒說:“這也沒什麼,只是這杯子終究是我用過的。”
茹竹打趣道:“奶奶的洗腳水都是香的,這點兒口水又算什麼!”
舒舒立刻接道:“那好,今天晚上奶奶的洗腳水就賞你了,你就美美的喝吧,喝不完還可以留著明天繼續喝。”
“你才喝洗腳水!”茹竹又笑著拿梳子打她。
四奶奶也覺得好笑,蓮花茶的事就這麼岔過去了。
傍晚的時候四奶奶開始鬧肚子,開始的時候還只是普通的拉稀,一會便直接便水了,直拉得渾身虛脫,躺在床上爬不起來。
茹竹撇了少爺來照顧四奶奶,急得把舒舒揪到了外間,壓低了聲音問道:“你今天中午都給奶奶吃了些什麼了?奶奶怎麼就拉成這個樣子了!”
舒舒也很著急,回憶了一遍卻怎麼也想不出是哪道菜出了問題,明明四奶奶吃過的她也吃了的,怎麼四奶奶拉了成這個樣子她卻一點事兒都沒有?
後來還是茹竹陡然想起了來:“對了,那個茶,蓮花茶!我記得奶奶喝第一口的時候還說了一句今天這茶有點澀。”
說著她氣急敗壞地揪住舒舒的衣襟拼命搖晃,連聲音都大了起來:“那蓮花茶怎麼了?莫不是你給奶奶在茶裡下了什麼藥了,快說!”
又哭道:“奶奶對你這麼好,你還給奶奶下藥,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
舒舒一聽茹竹說起蓮花茶就信了三分,她也想起來,的確今天只有蓮花茶是四奶奶喝過而她沒有喝過的,而奶奶也的確說過今天的蓮花茶有點兒澀,可明明從頭到尾她都守著蓮花茶的,除了……
舒舒想起那個依稀像是小蟬的身影,她能說出去嗎?就算她說得出去,會有人信嗎?
舒舒也哭了起來:“我沒有下過藥啊,我好好的給奶奶下藥做什麼?”
“不是你又是誰!”茹竹厲聲哭罵,連聲音都忘了壓住:“你個怎麼也養不熟的白眼狼……”
才罵道一半就被四奶奶在隔間喝止:“茹竹!你都胡亂說些什麼!”
“奶奶,都是他搗的鬼!”茹竹哭著揪住舒舒回到了臥房。
四奶奶已經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見狀喝道:“你哭什麼!又只管揪著舒舒做什麼!我又沒死了!只管在那兒亂攀!”
茹竹不敢再哭,卻仍舊揪住舒舒不放,分說:“奶奶,明明就是她,是她在蓮花茶裡做了手腳!”
“胡說!”
不等舒舒為自己分辨,四奶奶就喝住了茹竹,且動氣地都咳嗽起來。
茹竹忙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