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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鏡子前只剩下錢昆一個人不尷不尬地站在那裡。其他人則圍著柳青青學系那種一拉就開的方法。

錢昆將領帶摘下來,就準備上床,四渡笑嘻嘻地湊過來,“看,一下就開,你教的不對。”

“誰對你找誰去。農村人,一個領帶讓你新鮮成這樣。”

“唉,你這什麼意思啊,你教的本來就不對嗎?”

“滾。”錢昆用被子矇住腦袋。

軍營的夜是寂靜的,而這份寂靜卻是無數戰士時時刻刻的警戒換來的。

凌晨一點整,營區突然響著尖厲的警報聲,忽高忽低的聲波瞬間撕破這寂靜,猶如平靜的潭水落下巨石一樣,緊急集合哨一聲接著一聲,四面八方,此起彼伏。王朝一骨碌爬起來,可是一看錶,才一點鐘,牛頭不是說兩點嗎?他抓起衣服奔到外邊。門前的馬路上,一輛一輛卡車呼嘯而過。營門的閘門上的紅燈閃爍,哨兵荷槍實彈分列兩邊,幾名幹部正在有序地指揮車輛。

隊員們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是還是對這刺耳的警報聲感到一絲恐懼。紛紛穿上衣服,奔出營房,一輛麵包車不知何時已經停在營房前的一角。牛遠征也同樣是一身筆挺的西裝從隊部裡走出來,看見大家都驚恐地看著開鍋的警衛大隊:“慌什麼,還有一小時呢,都回去。”

金松山搓著手,哆哆嗦嗦地說:“這天可是夠冷的,咱們還穿西裝,那不是瀟灑凍人嘛。”李傳奇慢慢撥出一口氣說:“氣勝於冬,寒者,益也。好天氣。”金松山看著傳奇的背影說:“魔障了吧。”

楊成幾個人第一次看到牛遠征一身西裝打扮:“看看,教導員穿西裝也挺帥的嘛。”牛遠征硬朗的身材,把西服撐得連一個褶都沒有。

回到屋裡,王朝乾脆坐在床邊,盯著手錶。

四渡小心地脫下西裝上衣,掛在床邊,抻了抻褲線,回頭校正了一下方位,跟殭屍一樣慢慢倒下,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一個小時在大家的清醒中度過。

王朝看到時間差不多了,這才奔到外邊,掏出哨子……二十秒鐘,隊伍集合完畢,牛遠征站在隊伍前,手裡拎著一大串胸牌:“各組清點人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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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盾》 二十一(3)

“一組到齊,四組到齊,七組到齊……”

“九組……”

“九組怎麼回事兒?”

金松山這才從屋子裡跑出來,一邊跑一邊系衣服扣。

“九組到齊。”

牛遠征開始走到金松山的面前停了下來,金松山的西裝顯得異常臃腫,襯衫的袖口還露出一塊綠色的秋衣袖邊。

“你很冷嗎?就你知道冷是吧,還有誰穿秋衣了,都回去給我脫了。”

只有金松山一個人灰溜溜地跑進屋裡。

“瘦身”後,跑回隊伍,牛遠征這才將胸牌發下去:“都掛在脖子上,必須佩戴在胸前,不能塞在衣服裡。”

十二月的北京,已經不是西裝的季節了。天氣跟一個嚴厲的教官一樣,讓這個世界裸體站在寒風中。

牛遠征看看還有十幾分鐘的時間,就故意讓這幫小子站了一會兒,適應一下溫度。沒一會兒很多人就開始瑟瑟發抖。而老牛卻始終揹著手,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

1992年12月17日

2:18:隊員登車。

2:20:出發。

麵包車開到營門,出示出入證後,才被門崗放行。

車子開了近一個小時,才頂著晨曦開進了首都機場的停機坪。機場燈火通明,4號跑道周圍,已經全部戒嚴,兩米一崗,十米一哨。全部是虎盾警衛大隊的隊員。而在機場的外圍,兩公里的範圍內,警衛大隊正嚴格地地毯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