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不回臺灣了?”
“日本才是我們的家,那裡有父母翹首盼望我們歸來。臺灣這塊傷心地,已經讓我摯愛的妹妹遍體鱗傷了,不管暄怎麼要求,我都不會讓她再踏入臺灣一步!”
手術順利。
邵英暄從清醒之後就一句話也不說,就連麻藥退盡也不喊痛,平靜的像是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般。
狄喬影忍不住斥責:“為什麼不發出‘鳳翔十方’第十式,竟然甘願將無法收勢的第十式用來貫穿榻榻米?”
“讓你為我擔心了,對不起……”除了這些,她實在無話可說。教她如何坦承是自己下不了手?“你!唉!”這樣楚楚可憐的她,讓狄喬影嚥下所有想要狠狠罵她的話,只能問:“會後悔嗎?”
只要英暄有一絲的後悔,他誓必跟柯爾熙討回這筆帳!
邵英暄看出哥哥的意圖,輕輕搖頭,淡淡的說:“如果再來一次,我也會以同樣的方法解決。別怪旁人,都是我不好。”
狄喬影看著為情所困的妹妹,心疼的說:“你這又是何苦呢?”
“不苦。”邵英暄溫和而堅定的說:“我跟他之間從此再無瓜葛。”她望著上了石膏的左臂,解嘲的說:“這樣也好,欠他的全還清了,這才走得坦然。”
“你真的答應離開?”原以為還得經過一番勸說,沒想到她竟然主動說願意離開,狄喬影不覺有些驚訝。
邵英暄笑得燦爛。“當然要走,這裡已經沒有值得我留戀的了。”沒有人能夠看出她眼底的落寞。
第八章
柯賢慶對柯爾熙捧回的獎盃絲毫無動於衷,劈頭就急著問:
“英暄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她不會再到我們家了。”柯爾熙平淡的說。
雖然他也擔心英暄的狀況,卻一再告訴自己不能再心軟,這—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生平第一次付出真心,卻換來殘忍的對待,如今的他心已寒透。
柯賢慶追問:“為什麼?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嗎?”撇開真的喜歡英暄這個女孩不講,他也急著想從她身上問出碧蓮的下落。
“我們分手了。英暄狂放慣了,讓你受委屈真是對不起!”他輕描淡寫的說,不讓父親太過激動。
柯賢慶拉住兒子,“是因為昨天的事嗎?你誤會英暄了!”
他接著將餘麗娜利用他發病時不能言語而陷害邵英暄的事,跟柯爾熙說清楚。
柯爾熙雖然明白昨天的確是誤會她了,但是英暄利用自己來接近父親卻是不爭的事實。因為愛得深,所以更無法原諒她刻意的欺瞞,他固執的封閉所有想替她的行為找合理解釋的思路。
柯賢慶不清楚他們之間的糾葛,卻瞭解自己的兒子雖然溫和儒雅,但是脾氣真要拗起來他也無能為力。
“唉!爾熙,爸爸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些什麼誤會,但是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也許英暄有什麼難言之隱也不一定。”見柯爾熙仍然毫無所動,柯賢慶決定放棄勸說。感情的事旁人是無法干涉的。
“你能夠告訴我她住在什麼地方嗎?爸爸想要跟她打聽一個故人。”
“是蓮姨嗎?”
柯賢慶十分訝異他知道她的存在,急切的問:“你見過碧蓮了?快告訴我這些年她過得好嗎?”
柯爾熙看著一臉期盼的父親,嘆了一口氣說:“蓮姨早在六年前就已經過世了。”父親與蓮姨之間的糾葛,似乎不像母親說的那樣,只是蓮姨單方面的戀慕。
乍然而猛烈的痛苦將柯賢慶完完全全的籠罩住。死了……他腦海裡塞滿這兩個字,無法作出反應。他曾經假設過許多種情況:碧蓮也許另外有美滿的歸宿,也許會自己一個人孤獨到老……卻怎麼也想不到真正得到的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