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又走了多久;有點記不太清楚,因為後來我的兩隻眼睛幾乎已經看不清周圍的東西,甚至連聽覺也變得有點遲鈍,全憑著一種本能在朝前走,直到後來搭上了一輛去奉賢裝貨的卡車,那兩條灌了鉛似的腿才總算得以歇了下來。
從司機的口中瞭解到;我們所處的位置是上海至南匯的某條公路上,並且已經出南匯;再往前,過了中港就是東海。
知道了確切位置後;好一陣子我覺得自己腦袋裡有點混亂。
坐在車尾,看著周圍不停倒退著的農田,我琢磨著前一晚上發生的事;發覺自己很難理解那些人把我和斐特拉曼一路運到這裡,到底是為什麼。唯一的解釋,是他們準備走海路帶走我們,但既然出海不走吳淞口,明擺著走的就是暗路,也可能這次的追捕完全撇開了中國政府,是純粹私自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