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使勁拽了拽了,看著他面上發紅的印子,嘀咕道,“竟然是真的?”
莫思歸的手藝真的挺不錯,那麼大的疤痕竟然這樣快就抹平了。
楚定江把筷子塞進她手裡,“有這麼吃驚?”
“嗯,覺得像變了個人。”安久夾了一個包子塞進嘴裡,“你怎麼知道我今日會出來?”
楚定江笑的高深莫測。
安久突然明白了,“是隋雲珠。”
安久不知道楚定江什麼時候把隋雲珠給收服,竟然肯為他辦事,這手腳真是夠隱蔽夠利索。
“嗯。”楚定江道,“吃吧。”
他的舉動還是和以前一樣,只是換了身衣服,沒了疤痕和鬍子,整個人的氣質天翻地覆一樣,安久坐在他對面生出一種不真實之感。
用完早膳,兩人一起出去逛。
安久還是做少年裝扮,一身灰撲撲的短打,走在楚定江身邊就像他的僕人。
“阿久,去換身衣服吧,我們去郊外。”楚定江道。
楚定江面貌俊朗,身材高大結實,氣質迥異與常人,走在街上本就惹人注目,再加上她一身奴僕裝扮,卻與他並肩而行,所過之處無人不回頭。
安久也不習慣這樣這樣被人注目,便道,“好。”
只是她沒想明白,去郊外為啥還要專門換衣服,於是湊近他小聲問道,“咱們被跟蹤了?”
楚定江瞧著她一臉嚴肅,心中覺得有趣,於是嚴肅的點了點頭。
兩人加快腳步,進了一家成衣店,楚定江故作深沉的在殿內掃了一圈,點了一件月白女裝讓她進去換上。
店主怪異的看了兩人一眼,楚定江恍若不見,扔了一定銀子在桌上,“找個人給她梳女子髮髻,這是報酬。”
那店主收了銀子,心中各種揣測,都是些見不得光的事兒,於是給了楚定江一個“我懂”的眼神,到後面喊了自家娘子給那換了女裝的少年梳頭髮。
安久裝扮的少年面容本就比較柔和,穿上女裝,梳了女子髮髻,倒也勉強能湊合看。
裝扮好之後,兩人神神秘秘的借了店家的後門出去,租了一輛馬車出城。
“你怎麼沒有換?”安久心中早就疑竇叢生,她一直在用精神力細細排查,並沒有發現有人跟蹤,也沒有感覺威脅。
楚定江掏出一小瓶油,才她臉側輕輕擦拭,將面具揭了下來。
“你騙我。”安久冷下臉。
楚定江本是存了玩笑的心思,見她真的怒了,只好道,“莫生氣,我見你有趣便逗你玩呢,是我錯了,任你懲罰。”
他這麼爽快承認錯誤,倒讓安久糾結起來,繼續冷著臉吧好像顯得很小氣,輕輕放過去吧,又有點咽不下這口氣。
“帳先記下,等我想想。”安久板著臉道。
馬車一路使出城,到了一處梨園停了。這個時間早已經沒有梨花,梨子大都還是青的,並沒有什麼好玩。
穿過梨園,入眼便是大片大片的野花,有白有黃,還有紫色,波光粼粼的小溪邊見了一個茅草屋,因久無人住,連路都被野花掩埋了。
安久不覺間心情大好。
天地廣闊,再無旁人。
楚定江攬住她腰,點著草葉飛身在花叢之上,安久臂彎的飄帶揚起,二人便如天外飛仙,輕輕落在茅草屋門前。
“我昨夜準備了點東西。”楚定江推門進去,從屋內搬出兩個筐子,他把腰帶抽了,把大袖攬起來,露出結實的手臂,衝安久笑道,“凌晨才殺的乳豬,烤著做午餐不錯。”
安久看著他,有點恍惚,感覺今天美好的像一場一觸即碎的夢境。
她對美好有過一些憧憬,裡面有藍天白雲、有叢叢野花、有瓜果桃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