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逐漸恢復知覺並悠悠轉醒之際,一股強烈的暈眩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我用力甩了甩沉重的腦袋,想要抬手揉搓眼睛,這才發現我雙手被拷在椅子上。
環視了下四周,我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密閉的房間裡,四周一片死寂,唯有前方那扇堅固的鐵門上留出一條長不足十公分,寬一兩公分的縫隙,讓稀薄的空氣得以滲透進來。
在牆角上方,一臺冷冰冰的監控攝像頭正死死地盯著我,頭頂上方則懸掛著一盞昏黃的燈泡,此外別無他物。
我嘗試著運氣,發現我的能力已經被束縛住了。
這也導致我無法感知體內的蠱蟲還在不在。
見情況已是如此,那就只能在心裡祈禱靈曦能夠找到我了。
我醒來後沒過多久,外面便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接著,前面的鐵門便緩緩開啟。
隨之,有兩個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的,看他的模樣,感覺是個中國人。而另一個身高大約也就一米六出點,甚至可能還不到,身材略微有些發福,那模樣一看就是個小鬼子。
見來人不是中村苟也,我連看都懶得多看他們一眼。
他們進來後,外面有人搬來一把椅子給那個小鬼子坐下。緊接著,小鬼子看了我一眼,嘴裡開始嘰裡呱啦地說起話來,語氣聽起來倒是挺平和的。
待到他話音落下,旁邊那個尖嘴猴腮的傢伙開始給我翻譯著他說的話:“村上先生讓你趕緊將另外幾個人的藏匿地點說出來,那樣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說完這些,看著我一臉的鄙夷,繼續說道:“你這個人真是愚蠢至極,暗殺行動失敗了,居然還死皮賴臉地不肯離開。”
聽著他的話,我冷哼一聲,接著便鳥都不想鳥他。
見我若無其事的默不作聲,那個叫村上的又開始嘰哩哇啦的說著話,這次的語氣明顯帶有些許憤怒。
“村上先生說,你最好趕緊老實交代出一切。如果現在說出來的話,可以給你一筆錢,放你回去,不然的話,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惹怒他了,立馬對你用刑。”
那個尖嘴猴腮的又開始給我翻譯著村上的話。
翻譯完,還不忘警告我一下:“我勸你還是認清狀況,這些個人可都是畜生,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聽到他的話,我撲哧笑了出來,看著他直諷笑著:“你既然都知道他們是畜生,那你還要當他們的走狗,你這不是連畜生都不如嘛。嘿,趕緊的,想辦法偷偷放我出去,我到時候回來弄死他們的時候,留你一條狗命。”
那傢伙被我懟得面紅耳赤,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露出一抹猥瑣的笑容,陰陽怪氣地說道:“你以為我會信你嗎?你不過是一個階下囚罷了,還妄想讓我放你走?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看著這個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甘願當走狗漢奸的傢伙,我繼續嘲諷道:“怎麼,不敢嗎?你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整天跟在那些畜生後面搖尾乞憐,真不知道你的尊嚴去哪了。”
說完,對他彈了彈舌,繼續諷笑著。
那翻譯的聽完我的話,這次就沒那麼淡定了,臉色瞬變,指著我狠狠地說道:“你他媽的,真的非要受點苦才肯老實是吧!我要是直接把你的話翻譯給他聽,你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完,見那村上一直看著他,等待著他的翻譯,他立馬又嬉皮笑臉起來,對著村上就是嘰哩哇啦的說著。
村上聽完他的話後,狠狠地斜視了我一眼,而後又是開始一頓嘰哩哇啦的狗叫著,聲音尖銳刺耳,猶如野狗被踩到尾巴般。
他一邊叫著,一邊還狠狠地拍打了一下椅子的扶手。緊接著,他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朝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