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抽了抽嘴角,抬頭見溫淺似在回神的眸光便知所剩時間不多,他咬了咬牙,開口道:&ldo;你同蘇籬是何關係?&rdo;
半晌不見溫淺作答,安白心下咯噔一聲,小心翼翼的偷瞄過去,卻正好對上溫淺似笑非笑的眸子&ldo;玩的可開心?&rdo;
&ldo;咳咳……今天天氣很不錯的&rdo;安白咧嘴笑了笑,他知曉溫淺一向是不會計較這些的。
溫淺唇角勾出一抹笑容,他看了看窗外陰沉的天氣點頭道&ldo;是挺不錯&rdo;
&ldo;……&rdo;
溫淺輕笑出聲,側頭道:&ldo;此時尋我,是有什麼事?&rdo;
&ldo;有有有有&rdo;安白的頭點的如小雞啄米一般,很是怕溫淺繼續提起方才的事&ldo;我……我想領你去見一個人&rdo;
&ldo;見……誰?&rdo;溫淺有些遲疑。
&ldo;你隨我來就是&rdo;安白神秘的笑笑。
在安白就差沒親自替他穿衣用膳的連聲催促中,溫淺慢條斯理的嚥下了口中的最後一口食物,伸手拿帕子拭了拭嘴,還未來得及理理袍子就被安白連拖帶拽的拉出門去,一副火燒眉頭的模樣看的溫淺一愣,忍不住猜測起安白要他去見的人。
是青蓮吧……應該是了……溫淺恍然,這該是一出媳婦見公婆的戲碼?思此他不禁彎了眉眼頗有些自娛自樂之趣。
看著面前鑲金大門緊閉的樂坊,再看了看一臉呆滯的安白,溫淺終於相信了心底的那個猜測,他上前一步打趣道:&ldo;遊戲花間向來紈絝的狐王竟是連凡間的樂坊也不曾來過?&rdo;
安白麵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了紅暈,他轉頭想瞪卻又不敢瞪溫淺一般&ldo;誰說本……我不曾來過?&rdo;
&ldo;你若是來過,又怎不知曉它白天是不開的?&rdo;
&ldo;……誰說他白日裡頭不開?&rdo;安白輕哼,上前幾步就去敲響那門,沒過多久就隱隱傳來叫罵之聲。
溫淺垂著眼顯得有些睏倦,正欲掩面打個呵欠,就聽見隨著門被用力拉開的吱呀聲後響起的尖銳女聲&ldo;敲什麼敲什麼敲,懂不懂規矩,我們這兒白天……哎呀公子你裡面請&rdo;話還沒完就硬生生轉了調子,溫淺只覺寒意順著脊骨上延,憑空生出的幾分睏意也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安白顯然也是惡寒了下,他將手中的銀票塞給老鴇立馬縮回手,下意識摸了摸手臂道:&ldo;你們這兒可是有位額間帶硃砂的公子?&rdo;
那老鴇想了想半天笑道:&ldo;公子哥倒是沒有,後廚打雜的倒是有一個眉間生了硃砂的,只可惜長得醜,帶了點硃砂更醜,怎麼您二位有興趣啊?&rdo;
聽此言,安白和溫淺同時蹙了眉頭,安白從懷中又摸出一錠銀錠塞給老鴇&ldo;那勞煩我們見見可好&rdo;
那老鴇見了銀子就雙眼發亮,一邊喜笑顏往懷裡頭塞一邊使喚著下人讓去後院叫人。
&ldo;二位公子,你們坐這兒稍等,一會兒就來&rdo;老鴇揮舞著絲帕,濃鬱的胭脂粉味嗆的溫淺鼻子有些發癢,他眉梢蹙起抬手掩了掩口鼻,那老鴇也在風月場所摸爬滾打了好些年,自然不會做討客人無趣之事,見溫淺皺眉也就扭著腰去了後院。
安白幾步上前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