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體,我雖然吃驚但此時外界形勢不容深思,迅速習慣了這種對話方式,我死盯著抓起地上匕首之人的一舉一動。
「……姐姐,你忘了?你眼前這個是假的,她是衛府老爺設的局。」
“我管他什麼局,死的是空姐,這個假冒的為什麼如此緊張!”側滾躲過假冒人撲來的直線一刺,我抓起地上的石塊向她砸去。
冷笑著閃開飛去的石塊,假冒人一改剛才的悲慟神情,滿臉噬血的邪魅,伸舌舔過匕首的刃沿,“我要為死去的人報仇!”話音未消,只見她右臂一揮,一道黑影就襲向了我的右肩。
閃避不及,帶著厲勁的匕首就這樣穿過肩胛骨,狠狠將我釘上一棵樹,骨頭穿裂的痛令我咬牙狠抽了幾口冷氣,但疼痛的感覺同樣也喚起了我的暴虐狠厲,猙獰了面孔,一個發狠,左手扯下肩上匕首,我起身就向假冒人刺去。
假冒人嚇得轉身往霧中逃,我怒喝,“有本事就別跑!”
「姐姐,別追!」
“你給我閉嘴!”不理會腦中阮媛媛的勸阻,我緊追不捨,終於撲倒了前面那個可惡的人,用全身的重量壓制住她,我舉起匕首一刀刺向她的右肩,可她扭動一閃,最終只在肩上留下一道擦傷。
看著她畏懼的表情,聽到她痛呼的呻吟,我痴笑了起來,“你也知道疼啊?”
處於下風的她忽而轉為一種哀痛悲憫的乞求面孔,抬眼望著我,她表情的變換令我不解,但我未曾在意,只單手揪緊她的衣領邪語道:“知道什麼恐懼最令人難以承受嗎?前一刻大家還開心的聊天,下一刻所有人卻都倒在了血泊裡!知道什麼背叛最令人難以原諒嗎?前一刻還誓言彼此是兄弟,下一刻卻暗捅一刀!這就是你們想要的結果?那麼你又知道什麼殺手才最令人害怕嗎?不是為錢殺人的人,也不是為權殺人的人,更不是為色殺人的人,而是以看別人痛苦掙扎為快樂的人,而你們就是這樣的殺手!呵呵,但是,我不怕你們,我還得感謝你們,因為託你們的福,我現在終於懂得享受這種殺人的快樂,知道嗎?當刀子刺進空姐的喉嚨時,那軟項的嫩肉發出了‘嘶’的一聲,那聲音真是美妙極了,用天籟形容都稍嫌遜色;而手握匕首劃過頸項的觸感更是令人心潮湧動,激情澎湃;還有那噴勃而出的血泉,殷紅、豔麗,充滿生機卻又在慢慢消逝;此等美感只有在殺人時才能體會,你說我怎能不被誘惑?”興奮地將匕首比向她那嫩白的脖子,我露出忘我的痴迷滿足笑容,極盡所能地飾演沉醉於殺人的殺手。
“你瘋了!”身下人慘白了臉色,僵硬了身體。
我大笑,“哈哈哈,我是瘋了,怎麼?我不過是把你的所作所為誇張一下,被嚇到了?”
“你胡說,我永遠不會有你這麼瘋狂的想法,野人哥哥,救我!”
忽聞對方這個語句,我愣住了,野人也在?正欲轉頭卻不料有一把劍刺穿了胸口,苦笑地看著胸前露出的劍尖,一股腥澀湧入了口腔,包不住的血被咳了出來。
「姐姐,你沒事吧?好痛!」腦中阮媛媛焦急的聲音在呼喊。
肩上的舊患加現今的新傷,我的意識有了些飄離,「我沒事,你別出來,怕痛就繼續去睡你的覺。」
背後一疼,胸口的劍尖消失了,野人將劍拔出後,急急推開我,便上前一把抱起地上的假冒人,側躺在地上的我雖然很是想罵野人識人不清,但他遲緩的動作,艱難的步履卻更引起我的注意。
審視過他並未有明顯外傷的身體,我張嘴問道:“咳,野人,你受傷了?”
野人抬起頭疑惑地望了我一眼,眼中滿是不解,我狠狠瞪他,張嘴就想教訓:自己認錯人,不解個什麼勁?卻一開口就是鮮血吐了出來。
假冒人則趁此機會鑽進了野人懷裡,左手輕揉他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