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護佑,就虧大了。”
一旁的孔宣見了二聖相鬥,雖不知底細,也知曉二人法力神通不是自己可以忖度,心中驚駭,大抵聖人相鬥,此次卻是那開天闢地頭一次,眾聖神通,旁人怎會知曉,也是李基略略明瞭聖人手段,才從那形質上辨別出個人來歷身份。
孔宣聽得李基口稱老師,心下恍然,暗自忖度,“原來是截教聖人,怪道神通廣大。”當下出口問道,“李道友,方才那青劍莫非是上清聖人出手,那菩提樹卻是何人?”
李基微微一笑,開口說到,“那西方也有兩位混元無極太上教主,一人喚接引,一人喚準提,兩人雖與我師同出道祖門下,卻另立門戶,行教西方,一現蓮花,一現菩提,方才出手之人便是其中的準提聖人了。”
兩人邊走邊說,李基自後世而來,又是聖人門下,見識廣博,立論也是精闢,聽得孔宣嘖嘖稱奇。孔宣也向李基說些遠古秘聞,鴻蒙初判時天地之事,自身也是驚才絕豔,學究天人,又加性情孤傲,許多見解跟那洪荒之上仙人不同,竟與李基這穿越而來的人的想法有些相仿,兩人都是相見恨晚,不知不覺便走過幾十萬裡的距離,來到那清流群島外。
李基躬身做了個請的姿勢,笑著說道,“孔道友,此處便是蝸居,便來一觀。”
孔宣凝神細看,那群島錯落有致,看似凌亂,卻蘊含某種奇異的規律,依陰陽,合生克,深得陣法之道精要,孔宣暗暗點頭,對李基的手段也是讚不絕口。再細看時,那群島外圍環繞著幾百道瑞氣霞光,只是隱約忽現,晦明閃滅,若非孔宣道法玄通,又是凝神細看,還真是看不出來,只當是洞天開啟,毫無防禦。
孔宣目中神光跳躍,宛若實質,細細觀看那陣法,只見三百多件法寶在虛空中浮沉,或是祥光瑞氣蒸騰,或是黑霧寒煙籠罩,又各自演變,一化千萬,無窮無盡,只將那天地至理包容之中,演繹諸般變化,到最後,滿眼的都是法寶亂飛,寶光襲人,反倒看不出佈陣的諸樣法器所在,漫空飛舞的盡是由天地靈氣幻化的兵刃,湧動的風刀,呼嘯的海浪,割裂虛空的劍氣,震盪寰宇的雷火,不斷奔走宛如龍蛇的電光,閃耀的晶芒,如水流轉的霞光,還有厲鬼號哭,夜叉尖嘯,各種天妖魂魄,大巫魂魄奔走其間,面目猙獰,鮮血淋漓,各色火焰跳動,或是紅色,或是黑色,又有毒水,蠱蟲亂飛,意欲擇人而噬。
孔宣出聲嘆道,“道友果然功參造化,此陣玄妙,實在盡演天地玄妙,不可盡說。陣中仙氣魔光如太極陰陽,相生相剋,配合的完美無缺,絲毫沒有牴觸,更是境界玄奇,孔宣佩服!”
李基笑道,“此陣起初乃是我效仿上古天庭守護陣法周天大陣所煉,前不久又重新洗練,將我幾萬年的苦修妙理盡數融合其中,與星斗大陣之外另闢蹊徑,兩陣相比,各有千秋,也還看得。”
“仙魔妖佛,本都是道祖所傳,正所謂大道三千,條條可通混元,同出而異名,殊途而同歸,本就是同源所出,只要知曉其中奧妙,自可生生相息。”
孔宣撫掌笑道,“道友果然高見,正所謂與君一席話,勝修十年功。孔宣茅塞頓開,受益匪淺。”
李基笑道,“孔道友多禮了,大道之途本就疑難重重,關隘阻隔,你我正好相互扶持,方有一線希望。”
兩人言笑晏晏,相談甚歡,在那清流群島入口處,正有一看守門戶的童子模樣的道童,著道袍,挽雙抓髻,早從島內見得是李基,慌忙跑出來迎上,目光澄澈,恭聲說道,“大老爺回來了啊。”
李基點點頭,跟孔宣兩人飄然進了島內,兩人也不起雲,只是在那實地上行走,穿過一座又一座島嶼,經過一方又一方拱橋,海浪滾滾激盪,拍打在岩石上,碎裂成水花四濺,拱橋下方碧波浩蕩,時有鯨魚起伏吐氣,鯨背上衝起十來丈水柱,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