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分神,破開防禦,劍光如電,劈在三人肩上。
三人只覺一陣劇痛傳來,顧不得許多,運氣護身玄光,色彩紛呈,元屠劍一觸即收,並不與之久鬥,饕餮三兄弟各自長舒一口氣,正自寬慰,卻覺全身精氣自肩膀上的傷口處源源不斷的外洩,初始尚只是一絲半點,不過轉眼,越來越多,任憑三人如何服食丹藥,遠轉玄功,都自無用。
定海道人那更是輕鬆,阿鼻劍劍芒吞吐,劍氣縱橫,卻只是斬向蒲牢一人,阿鼻劍芒凝而不散,更見威勢,連破蒲牢佈下的層層防禦光罩,那鈴鐺幾個照面,也被劈成兩半,一絲透過鈴鐺玄光的劍氣如鋼針一般刺入蒲牢體內,任意遊走,肆意破壞,攪得蒲牢苦不堪言,大半心神被用來鎮壓在體內遊走的劍氣。
阿鼻劍專心對付蒲牢,定海道人全身五色毫光照耀大千,氣浪奔走如潮,左右雙臂上的神芒眩光宛如龍蛇般糾結纏繞,匯合成粗大的一道,尾端又分散開來,宛如一個碩大的光罩,磕住四面八方,將椒圖圍了個水洩不通。
被圍在其中的椒圖左衝右撞,擎在手上的石刻更是烏黑亮澤,玄奧的圖形,鏤刻的妖文,都如蝌蚪一般遊離盪漾,牢牢的環繞在椒圖周圍,擋住如天河傾瀉般激盪的眩光。
定海道人分出心神御使阿鼻劍,左右兩手上相互糾纏的眩光宛如一條長鞭,尾端卻掛著一個巨大的圓球,不住的被定海道人甩來甩去,四下亂飛。
那五彩光球內,毫光千萬,層羅密佈,跟椒圖護身的眩光一接觸,立時天旋地轉,那大球好似陀螺般急速旋轉,定海道人乃是李基以定海珠演化諸天世界所化,本就自成乾坤,好似那佛門的掌中佛國,鎮元子的袖裡乾坤,只是憑藉先天靈寶顯化,卻是更高一籌,獨立於洪荒寰宇之外。
萬物興衰,人生百態,萬丈紅塵,滄海桑田,都只在定海道人一念之間,心中微動,立時便是大千世界,諸般幻象,如幻影泡滅,一生千萬,剎那間的輪迴生滅,盈虛消長,被罩在其中的椒圖只覺元神在泥丸宮內都在旋轉,乾坤顛倒,好似過了無量量劫的輪迴,意識都有些恍惚,受其感應,那方烏黑的時刻越來越暗淡無光,環繞在周身的護身眩光,遊離的無數圖文,俱都消失不見。
若非神通法力高於定海道人,怎能脫得開身!
旁邊幾人眼見光球內椒圖護身眩光漸漸消失,雖然著急,奈何自身都難保,分不開身,只是暴跳,心神一分,即刻就被對方察覺,強大的法力攻擊立時攻到,無奈之下,只得收斂心神,不聞外物,與各自的對手殊死拼搏。
定海道人微微一笑,雙手光芒暴漲幾分,氣浪奔走如潮水,嘩啦啦的響個不停,兩道如龍蛇般鼓盪不休的眩芒漸漸消泯,縮成細細一線,連同尾端的那個碩大的光球,包裹著其中的椒圖,都收進體內去了。
拿了椒圖,本就苦苦掙扎的蒲牢更見危急,定海道人不欲傷人,阿鼻劍碧光慘然,照耀虛空的光芒倏然收斂,頂上幻化的世界急速延展,將蒲牢蓋在其中,本就被阿鼻劍氣鬧得心神不寧的蒲牢更是不堪,不過片刻,依樣被定海道人拿了,收進諸天世界之中。
李基見定海道人收了椒圖蒲牢,微微一笑,只是將右手袖袍一抖,一片金光鋪天蓋地,其中又有無數的日月星辰懸於其上,往饕餮,霸下(趴蝮)跟狻猊頭頂罩下。
正是鎮元子的袖裡乾坤之術,當初在五莊觀住了許多時日,李基也曾向鎮元子尋問過其中的精妙,雖然不如鎮元子的袖裡乾坤之術精妙無雙,畢竟不凡。
三人本就收了混沌之氣重重的一擊,又被元屠劍芒傷了肩膀,精氣流失不斷,早已不如先前強勢,此時收木杖上玄黃之氣,祖巫之氣的糾纏,元屠劍瀰漫兇殺的劍光,哪裡還防備得了這袖裡乾坤之術,登時被收了進去。
李基袖袍一甩,將三人送進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