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湛瀘子忽然大聲狂笑起來,赤紅的飛劍剎那間就彌天蓋地,通紅的火焰瞬間瀰漫了天宇,紅彤彤的猶如一片雲霞霓彩,狂猛熾熱地氣浪滾滾鋪陳,迫體而來。
“想不到啊。昔日的玄蝶道人今日重見,真是強而不死,今天便再送你一程!”
莊周風輕雲淡,好似對方洶湧狂猛的氣流都與己無關,手指上卻有紫氣盤旋繚繞,整個人也閃爍著淡淡不可視的玄奧光華。
“昔日兩位為了一株通靈參王,誅戮到我門前,我也是好心相勸,想不到兩位竟然懷疑我心存不善。妄動無名嗔念。心生殺機,卻不知天道雖然有生滅。仍舊好生,不然怎會有一線之生機,讓我等修真長生。大道之途,差之毫釐,卻是謬以千里,兩位迷途一步,如何補漏缺憾,因果不除,你我都是囿於其中,難有大成!”
隨即眼光流轉到兩把長劍之上,竟是銳利如電,森寒一片,“這兩把飛劍想必就是我那兩隻神龍所煉。劍中精魂,卻是怨氣難除!”
“無他,言語不足解,唯戰而已!”
布工子卻是不再多言,臉上閃過一絲決絕。
城樓之上,人闡兩教修士都是有些驚訝,太白看著布工子跟湛瀘子,嘆息一聲,“與兩人相交多年,卻不料竟有如此往事,手中長劍,還有精魂!”
玄都轉過身來,看了一眼太白,笑著說道,“上士煉器,多為精鐵神物,以元神溫養,產生劍之靈魂,自主靈識。增長之途緩慢,且初始威力不大,難免便有人心生懈怠。封印神獸之魂,卻是可以短時間就獲得極大威力的法器,但其途有終,難成通天之神器。太白師弟便是此種大能,以精鐵煉就,現在卻是遠超兩人了!”
太白呵呵一笑,“師兄謬讚,愧不敢當!”
布工子跟湛瀘子兩人殺意橫生,修真之人,問道之處,誰沒有做過巧取豪奪殺人奪寶之事。就連身為聖人的準提道人,也有過接引截教弟子去西方的事蹟,如今被困在八德池中的烏雲仙就是上好的例子。
兩道劍光彌天蓋地,充塞乾坤。劍光過處,山崩地裂,泥沙亂舞,草木滾滾,一道火紅,一道微黃,如兩條上古神龍,夭矯怒舞,昂首擺尾,嘶鳴大作。
“玄蝶,前次你既然得輪迴之幸,不知收形斂跡,祝禱天地得蒙新生,還來我兩人面前招搖,當真是天堂有不不走,地獄無門來投。今次就叫你徹底消散,不留痕跡!”
情知是不死不休之因果,生死大恨,不可消除,也就不再留情面,發出狠話,立志殺敵。劍光交織,猶如密集地蛛網,從四面八方包裹過來,閃灼灼的猶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四面風聲激盪,火星飛揚,長長的如同虹索一般地巨劍遊離過來,刺劈斫砍,點點光華從劍尖上激射爆炸,轟然衝撞。
休面對排山倒海一般的氣芒光浪。卻是絲毫不慌,雙手連揮,道道眩光流舞而出,當空幻化,一片汪洋碧海礅翻波滾浪,驚濤炸湧。大浪滔天。衝起的水柱與來襲的劍光碰撞轟炸,化作漫天碎玉水珠,劍光也都消散。
莊周淡然一笑,舉步上前,幻化而出的汪洋之上立刻湧起座座山峰,通天絕地,巍峨險峻,分開滾滾碧浪,朝著兩人擠壓而下。猶如烏雲壓頂,雖是虛無,卻給人極大壓迫感。山峰移動。汪洋之上亦是海嘯掀卷,颶風狂吼,水流捲起有千百丈高下,四面圍攏上來,形成道道巨大水牆,白沫橫飛,洶湧澎湃,猶如雪崩狂獅,粗大的水流朝著兩人劈蓋而來。
湛瀘子跟布工子見莊周輕輕跨上一步。周圍立刻就是黑壓壓地一片,巍峨山嶽,洶湧巨浪。而莊周其人,在天海山水之間,更是如嶽峙淵停,巍峨如山嶽,莫測如汪洋,夾帶著一種虛無縹緲之感,讓人察覺不到其所在。好似虛幻,猶如蜃樓。山峰擠壓研磨,水浪拍劈卷打,重重疊壓,劍光縱橫,抵禦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