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位下忍此時卻是完全不同的感受。抓住他拳頭的那隻小小的手力氣驚人,竟讓他動不得分毫。不僅如此,面前這個孩子純黑色的眼中,有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東西。
純粹而澄澈的黑暗……和殺意……
明明是個成年人,卻在一個孩子面前感到恐懼,甚至腿都有些發抖。感到丟臉的下忍收回手,有些結巴地說:“這、這次就、就算了。別讓我再看到你,”他盯著鳴人,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排斥,“怪物!”
雖然是看著鳴人,但這一句“怪物”究竟指的是誰,連他自己都有些分不清楚。
黑色的眼睛冷冷地撇來。
下忍連忙將地上的雜物收拾起來,遠遠地繞著兩人離開。莫延轉頭看看身後的鳴人,並沒有什麼大礙,便繼續去上學。
鳴人抿著嘴在原地怔了半晌,忽然跳起來,憤怒地喊道:“啊啊啊!佐助你什麼意思!什麼叫‘亂扔的手裡劍’啊混蛋!”
“我一定要讓你認可我的實力——”
已經走遠的莫延還能聽到身後傳來的大喊聲。
正好山中井野和春野櫻手挽著手從鳴人身邊走過,都聽到了他這一聲扯破嗓子的喊叫。春野櫻此時還是個羞怯的小姑娘,被嚇了一跳也不敢說話,倒是山中井野毫不客氣地瞪了鳴人一眼,“吵死了,笨蛋!”
遠遠看到這一幕的另一個白色眼睛的小女孩臉頰立刻騰起一片紅暈,用連自己都聽不見的聲音喚道:“鳴……鳴人君……”
“有什麼事嗎?雛田大小姐。”護送在她身邊的黑衣忍者見她突然停下來,立刻關心的問道。
“沒有……”白眼女孩日向雛田連忙搖了搖頭,小聲道,又看了看已經往學校跑去的鳴人的背影,終於邁步。
_……_……_……_……_……_……_……_……_在現實中莫延的住所處,一個長髮如瀑的少女突然出現,正是在莫延面前自稱“水無”的少女。她腳不沾地的在客廳裡晃了兩圈,步伐輕盈地像是在跳華爾茲,黑色的長髮放佛沒有重量的裙襬一樣在她身後飛揚。然後她直接穿過牆站在正在玩遊戲的堂睦背後,繞著他看來看去。堂睦大呼小叫七情上臉地跟人刷著boss,完全沒有察覺到房間裡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看了一會兒後,“水無”似乎覺得無趣,穿出房間,順著樓梯一蹦一跳地來到了二樓,滑動的腳步依然像是不能停駐的風一般,忽然她停在了一間房門前,就像一曲流暢的音樂突然斷了節奏。
——這裡正是微生茉的身體沉睡之處。
“水無”伸出手,指尖前伸了些又忽然縮回,她咬著手指猶豫了半晌,終於又試探著伸出手來,在她指尖還沒有碰到門把手的時候,兩者之間的縫隙中無聲無息地出現了一道黑色的裂縫。“水無”急忙收回手,白嫩的指尖已經被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銀白色的血液一滴滴落下,尚未落地就化作無色的氣體消失。
少女的身體很特殊,一般的傷口在受傷的同時就會開始癒合,根本不會留下半點痕跡。但這一道傷口卻久久無法癒合。她含住手指舔了舔,一卷白色的繃帶忽然出現自動包裹住傷口,總算止了血。
“水無”不甘的看了看房門,知道憑藉自己是沒有辦法靠近現在的微生茉的。她身體晃了晃,直接瞬移出現在莫延的身體旁邊,彎下上身凝視著昏睡中的少年,黑色的髮絲從肩膀滑下來,與對方紅色的發糾纏在一起。
“還是從你入手好了……”少女自言自語道,直起身來,抱著手臂,左手食指點著臉頰,“但他好像對我沒什麼好感的樣子啊。該怎麼辦呢?”
她的眼睛無意識地掃視著房間裡的擺設,忽然目光凝於一處。
“那是什麼?”
窗臺上,倒臥著一隻已經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