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笑眯眯地道:“女人的直覺。”
某花撲倒。
“你決定拜我為師了?”
“你能告訴我天上為什麼會下雨我就拜你為師。”
“……”
“你為什麼一定要收我為徒?”
“因為好玩。”
“我覺得我想要收你為徒了。”
“你……”
“你比我好玩多了。”
“呃……你說今日你有……面子問題?”哎!話題轉移得很牽強嘛!
“嗯。”我將《蟲二寶鑑》遞給他,道:“易容的藥方,我看不懂。”
我化學成績一向勉強比及格多個十幾分。
中年禍水王對我不大識字這個事實很是驚訝。
不過他十分有耐心,將我關在書房之中識別以及背誦他寫的藥方子。
這兩日上阿飛每日練劍回家,總會聽見中年禍水王的咆哮聲:“沒背完這章不許吃飯!”
每日他晚間離去之時阿飛總用目光刺殺他。
我笑笑安撫道:“哎呀!嚴師出高徒嘛!”
不知道王憐花為什麼沒有認他這個外甥,我沒有問。
他送了我一面水銀鏡,說是來自番邦外國的。
我很高興。
因為我終於看清楚自己長什麼德性了——
還好,長得挺漂亮的,跟如玉美人屬於一個檔次的。
估計放在上輩子呆過的那個世界,隨隨便便化個韓妝上街就可以冒充是微服逛街的電影明星。
也不知是否因為上輩子經常使用化妝品的緣故,我真正學起易容居然得心應手。
中年禍水王很高興。
高興之餘對我倍加嚴厲。
接連幾日我腦海中反覆就出現一個成語——自作自受。
第十日上,袖樓中的業務已經可以完全不經過我手自主執行。
我的易容術已經達到可以矇蔽府中除阿飛以外的所有人。
阿飛說不上來為什麼可以認出我。
我想這才應該是直覺。
中年禍水王轉而逼迫我學武,被我堅定而決然地拒絕了。
我曰:“我不想丟你的臉。”
中年禍水王曰:“不學武很危險。
再說,你至少需要學學縮骨,否則這樣的易容術再精妙也永遠有缺陷。”
我曰:“你學了縮骨,不也照樣被我認出來了麼?”
中年禍水王面沉似水。
我笑顏如花。
“你為什麼不肯學武?”
“有時候功夫太好,反而會引起人注意。
王兄不覺得有時候手無縛雞之力者更為安全麼?”
“不覺得。”
“王兄,我並不如你那般聰明。
我很有自知之明。”上輩子我學過許多東西,學不好就是學不好。
“我知你要隨他離開揚州,只是,你不怕成為他的包袱?”
“他的劍若快,多加一萬個包袱都不嫌多。”
“……”中年禍水王長吁短嘆。
事後因聽力太好、在樓外光明正大聽我們談話的阿飛問我為什麼不肯學,我打著呵欠悠悠道:“因為我懶。”
我被阿飛撲倒。
將“日上三竿我獨眠”的無恥行為進行到底。
離離遠,商巢中年禍水王在教完我所有書中生字後,並問明瞭“為什麼天會下雨”這個自然科學問題之後,走了。
他承諾袖樓會與吳家布莊一樣毫髮無傷。
我感激得差點拜他做舅老爺。
當然這種感激是不應該表現在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