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笑立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內心是無限的憤慨。我未成年怎麼了?我還是幼崽怎麼了?是少你吃了還是少你穿了?哪天你沒親,哪次你想摸沒讓你摸啊?你還敢哀怨!居然還敢當著這麼多人哀怨!!
被這件事這麼一鬧,下午這個地也沒心思種了。反正他們這種地也是試著來的活計,多幹一天少幹一天都是無所謂的事兒。於是一群人都堆到了笑笑家的院子裡。原本挺大的食棚,現在明顯擁擠了一些。
瓊阿爸在聽兒子說完彩的事情之後,立刻就生氣了。“秧這個人真是太難讓人理解了。她平日裡總是想說上句也就算了,連自己女兒的婚事也拿來賭氣。這是什麼阿媽啊!桐這輩子活得實在是太窩囊了!”
雖然聽到的次數不多。但丁笑還是知道阿爸口中的桐是秧的伴侶,也就是舒和的阿爹。論模樣那是相當的不錯,絕對不亞於自家阿爹。論能力也曾經是部族勇士之列,就是不愛說話,過於老實,對伴侶和女兒過分聽從和寵溺。其實他自己覺得挺好,但是在其他人眼裡,都覺得他過得挺憋屈。不過一人有一人的活法,這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兒。只是這一次……肯定是丟人了。
安撫著氣呼呼的阿爸,丁笑心裡其實挺舒坦的。瞧自家阿爸,雖然討厭秧討厭得要死,可聽到這件事卻是先以一個長輩的心態替舒和將來的名聲嘆息。沒有幸災樂禍也沒有隔岸觀火的意思。這情操真是值得自己去學習的。至少笑笑承認自己做不到阿爸這麼豁達。
丁笑在廚房忙活了一會兒,端出一大鍋熱乎乎的薑糖水。於是眾人一邊喝著水,一邊在等著訊息。
很快的,方才一直在一全家附近盯梢的冬依就跑到了丁笑家,見大家夥兒都在,趕緊把方才看到的事都給說了出來。而且那表情甭提有多興奮了。
冬依一開始沒敢離著太近去看,他還是挺有心眼兒的,就擔心被發現了不好說話。但好熱鬧的人還是挺多的,尤其是一全帶著彩過去之後,方才還跟冬依一樣在附近觀望的人就都湊合了過去。於是冬依也就跟著靠近了。
事情的解決方針跟坤預計的一摸一樣。不過這件事的解決方法也就只有這麼一種而已。
一全的阿爹和阿媽一直對舒和很滿意,只是對她阿媽的嘴不太喜歡。但因為知道自己兒子一直都很喜歡人家舒和,兩家又是距離近的鄰居,所以幾十年相交得還挺愉快。關於求親這件事,要是換到過年之前,他們夫妻倆一定會樂瘋了。一來這是自家一全心願得成了。二來由雌性一方親自上門提親,那也是雄性一家的榮耀。可現在他們已經知道兒子選擇了彩,雖然他們倆對彩的印象並不太好當然也不太壞吧,可從半獸人和雌性這方面來看,無疑舒和還是有優勢的。
只是在獸世,這種優勢也只是表面上看著而已。真正起決定性作用的是本人的意願如何。他們家又沒有虧舒和傢什麼,所以做主選擇要誰做伴侶,還是自家兒子的主意。所以他們其實這也是坐在院子裡等著一全回來解決這件事。(沒有食棚和客廳的悲劇)
一全帶著彩過去之後,現場的氣氛那叫一個凝重。不容任何人把事情說再說一遍,一全直接就對自己的阿爹阿媽說他要跟彩成親,而且一會兒他就要去祭祀那裡挑選日子。
儘管一全這麼做表面上是沒有給舒和秧面子,但實際上卻是為了她們好。只要她們接下來一句話不說,將來也頂多是一個來晚了的遺憾罷了。結果卻並不能如他所願,舒和聽完一全的話,還不等一全的阿爹和阿媽發表意見,她先站了起來。質問一全為什麼要跟彩成親,明明喜歡了自己這麼多年,如今自己來跟他求親,他卻當著她的面說娶別人。
其實在這個村子裡最瞭解舒和性格的人就得數一全和彩了。只是這種時候她非要丟臉,自己也沒其他辦法了。但一全還是沒有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