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猜測出姑娘的武功必定不差,而且還非常高。再者,姑娘敢站出來阻止項將軍,那麼姑娘在楚軍的地位必定不低。如果我剛才沒有聽錯,姑娘在直呼虞妃的閨名。”
聽了呂雉的分析,柳竹瑤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在危急的關頭,她的觀察力還依然這麼敏銳,她的頭腦還依然這麼清晰。
“我說得對嗎?”見柳竹瑤不說話,呂雉再次問道。
“師父,藥箱拿來了。”柳竹瑤還沒有開口,虞姬卻拿著藥箱回來了。
“師父?”聽到這個稱呼,呂雉驚訝地張大了嘴。那麼,她不是項羽的妻妾。原來,剛才在驚慌中聽到的那聲稱呼不是幻覺。
呂雉的驚訝柳竹瑤全看在眼裡,不過,她卻沒有解釋,一把撕開了呂雉的衣袖。還好,傷口不是很深。
“師父,我來吧!”
“好。”柳竹瑤點點頭,洗了手,坐在椅子上看著兩人。
“你討厭我?”呂雉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開口問道。
“哦?”柳竹瑤挑了挑眉毛,“何以見得?”
“女人的直覺。”
直覺?是嗎?
她承認,她並不喜歡呂雉。呂雉的狠毒,是她所不能接受的。
但是,從她對她的子民所做出的政績來看,她,的確是一個好的統治者,她,並不比任何男子差。
韓信,為何她想到韓信是被她所害,便會抹去對她僅存的好感?
“一切都是夫人多想了。”
起身,離開。
“師父,您出現得太及時了!”
“是嗎?”她終也是婦人之仁,忍不住出手救了呂雉。她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師父,您怎麼了?”虞姬發現了她的低落。
“我沒事。她,好些了嗎?”
“她的傷口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這就好!”也許,她該拋開自己的感情,讓一切按照歷史來走。
柳竹瑤坐在亭中,看著那個人影越來越近,起身喚道,“範先生!”
范增突聞有人叫他,驚訝地朝聲源處張望,看到的竟是個蒙面的女子,“柳姑娘?”
“範先生,請亭中一聚。”
范增看了看石桌上的酒壺,提步走進亭中,撩袍坐下。
柳竹瑤亦坐下,倒了兩杯酒。
范增接過酒杯,一抹苦笑浮上心頭,“沒想到替範某送行的竟是柳姑娘。”
“先生怨恨項王嗎?”
“你?”范增眼神及其複雜地看著柳竹瑤,“你相信範某?”
“我相信先生,因為我知道這是漢王的反間計。”
范增“霍”地站了起來,“你知道?”
“先生可怪我沒有替先生說話?”
“這事怪不得旁人。”范增坐下,恢復了常態,“項王猜忌心重,是不會相信的!”
“沒有了先生,項王今後的路將更加難走。”
范增暫時丟掉煩惱,舉杯,“多謝姑娘替範某餞行,範某敬姑娘一杯。”
“祝先生此去平安。”
望著范增漸漸遠去的身影,柳竹瑤還未想明白,自己為何會來此替他餞行。
說實話,她跟他並沒有交情。
但是,她不得不承認,范增是個出色的政治家。
如果,他當初選擇的是劉邦,那麼,日後,他便會成為開國功臣。可如今,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未回到彭城,范增便因脊樑上長了毒瘡而死去了。
空餘孤冢在湖濡。
這,便是范增最終的歸宿。
第七章
“是你?”上次她沒有出現,柳竹瑤還以為她已經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