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禎端起茶碗喝了口茶冷冷道。
“臣以為此時當繼續聯合歸順的羌人部落及唃廝囉,根據地形特點配置兵力。召募土人以代替原來的戍兵,增派壯丁、弓手等守城,裁省邊境地區無用之兵。”夏竦低著頭道。
“便依你們之言!子喬你去著人擬旨,削奪賜予李元昊的趙姓和一切官職、爵位。”趙禎將茶碗在桌上重重一撂又望向龐籍道:“醇之,你即刻趕回延州,帶領你的兵馬替朕把邊境給守好了!否則朕要你提頭來見!”
龐籍躬身連連稱旨,一時之間汗流得更多了,連眼睛都迷糊了。
趙禎看了他倆一眼,再看一眼,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下去吧!都下去吧!”
眼看著兩人退出了殿外,趙禎這才皺了皺眉,以手撫著胸口,平息胸內煩惡欲嘔的不適。又想起知諫院韓琦的廢話了!若是這些太醫進的湯藥有用,自己難道還會不喝?偏偏湯藥一點效用也無,這些大臣們,見到自己偶爾患病便在那裡揣度是縱慾過度,一群廢物。趙禎越想越生氣——他們一邊在那裡叫嚷著自己無子嗣以即帝位,一邊時時勸誡說為人君者要修身平性止欲。真是太囉嗦了!
若是安心在此多好,以她的醫術,一定能夠藥到病除,可是——趙禎嘆息一聲,振衣而起,去找張美人了。
碧波島上,江傲正半躺在一棵大樹的樹杈上,嘴裡銜著一片樹葉,合目而眠。穿行在林中的微風,輕輕撫著他的臉頰與衣裳,頭頂有飛鳥在低鳴,蟬聲四起。
沙啦啦一陣腳踏落葉枯枝的聲響,有人在草叢間穿行,江傲仍不睜眼,只是微然一笑——這個小丫頭,終於忍不住了。
“江傲——江傲你在不在這裡?”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是安心在呼喚。
江傲唇邊的笑意更濃,忽然想起上回——安心教方便玩一種叫躲貓貓的遊戲。方便躲藏好了,安心去尋找,結果這個女人也是這麼象徵性地喊了兩聲,便找到別處去了。方便那時正欣喜,以為自己躲藏的好,一動也不敢動,哪裡知道後來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安心來找。他甚至早都想好了,只要安心露面,他立刻就跳出去讓安心找見自己,輸就輸了吧!結果直到夜色初臨,這小傢伙實在忍不住飢餓與疲倦,終於自個走回去了,回去才見到安心居然好端端在那裡據案大嚼!原來這女人,早看見方便躲藏的地方了,故作不知,自顧自走開,讓方便在那裡罰站。這事後來以方便大哭大嚷來收場,安心還美其名曰是為了提高方便頭腦的靈活性與警惕性,開發他逆向思維的能力。讓自己的姨姨欺負欺負沒什麼大不了,只要不讓外人欺負就好了。從那以後,無論怎樣誘惑方便,方便都不肯再與安心玩耍了。
“江傲——你到底在不在!在的話就吱個聲!”安心找得有些不耐煩了,這鬼樹林子太大了,跟神農架有得比,天知道江傲躲到哪個旮旯裡去了,他最近總是喜歡來這片林子裡午憩。
直到安心走到了這棵樹下,江傲方才一躍而下,正正巧巧站到了她的面前,帶下幾片樹葉在空中盤旋飄落。
安心驚叫一聲,待到看清是江傲,這才嗔怪道:“你作死呀!又扇了我一頭的灰!人嚇人是要嚇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江傲望著安心那俏麗的容顏,止住自己想要去親吻她的衝動——自從上回吻過安心之後,他總是想再次一嘗芳澤。定了定神,微笑道:“你要出島了?”
安心瞪大眼睛奇道:“你怎知道?”
“某人自從前兩天收到了飛鴿子傳書,說是夏國李元昊謀反之後就一直坐臥不安,今日一大早起來躲在房中不知在折騰些什麼——”江傲說著停頓下來,笑吟吟望著安心。
“這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