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會有優秀出色的後輩,遲早會頂替她的位置。
有些人的思維,總是認為人應該順應天命,知趣識趣,適時的服輸認老,功成名就退出,認為那是一種得體的優雅舉止,也是大多數人會做的選擇。
可她不一樣,她會披荊斬棘,奮戰到精疲力竭為止!
“真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兒。”
陶岑笑著讚美,指著江瑟的方向,毫不避諱的開口,似是並不害怕自己的話被人聽了去:
“您的方向是對的,蘇溢颳去了手臂、腿上的汗毛,小心謹慎,不在任何地方留下自己‘犯罪’的證據,但是霍導,您忽略了一點。”
提到劇情及邏輯,霍知明的表情就嚴肅了許多:
“哪一點?”
“手臂、腿上的汗毛都刮除乾淨了,可是她還有頭髮呢。”
她‘呵呵’的笑著,聲音有些輕,令人不寒而粟:
“可能您不太瞭解女人,尤其是長頭髮的女人,無論她的頭皮有多健康,可每天會掉的頭髮,仍是超乎您想像的。”
霍知明呆愣片刻,若有所思,陶岑接著又道:
“既然蘇溢要做準備,就應該把這準備做得更充分一些,要在犯罪現場不留痕跡,光是颳去汗毛不行,還得剃除髮絲,才算是準備更細緻。要想體現人物角色中特殊性的一面,可能只是刮個腿毛,顯示不出其為了復仇,不顧一切的‘決心’,也凸顯不出蘇溢這個人物角色的特殊性與複雜性。”
陶岑說了半天,直到此時才將話說明。
“您的意思是,要準備先畫好江瑟光頭的造型,再準備假髮,讓她一點一點的剪去?”
副導演貿然開口,陶岑沒有理他,在等著霍知明的決定。
透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對於霍知明這個人物的脾性也是有一定了解的,認真、較勁兒。
《犯罪嫌疑人》第一場開機的戲,因為一塊小石頭,他再三反覆的拍攝,不肯喊停,直到江瑟最後自己下意識繞過了那塊石頭,那塊戲在霍知明眼裡才算過去。
他喜歡真實的東西,如果這一場戲,他聽進了自己的建議,想要讓江瑟‘剃髮’展示出蘇溢破釜沉舟的決心及其堅強無比的意志,為了拍出令他滿意的這一幕戲,他又會不會像副導演所說的,臨時讓化妝師先為江瑟化出光頭造型,再戴頂假髮,輕輕的剪一截假髮,把觀眾糊弄過去呢?
陶岑眼裡露出嘲諷之色,這個倔強的老頭兒,這會兒在面對拍電影時的原則性,會不會因為他對於江瑟的格外看重,而改變他一慣的作風性格?
她翹起了二郎腿,不再像先前沈燻然的正義作風,一副看好戲的神色。
“可是這樣一來,耽擱時間啊?”
副導演還沒明白陶岑的意圖,宋佚已經理解了陶岑的意思,她這是把霍知明的性格也算計在內。
她提出的這建議並不是沒有腦子故意陷害江瑟,反倒是有理有據。
換成其他的導演,未必會在意這樣一樁小事,也可能會像副導演所說的一般,以蒙太奇的拍攝手法,虛晃一槍,用假髮剪下一段,讓觀眾自行想像蘇溢剃了光頭的樣子,再與其他劇情聯絡在一起。
可是他是霍知明,他的認真與執著勁兒,劇組裡每一個人與他合作的兩個月時間,都是深深領教過的,這樣方式,在他看來,可能都不夠震撼的。
他已經低頭沉思,顯然是在考慮陶岑說這話的可行性。
這樣的情景,在霍知明的助理眼中看來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第六百零二章 心理
頭髮對於女人的重要性可想而知,江瑟這樣一個頂級影星,正當紅時,要想讓她剃頭,可不是一件簡單容易的事。
《犯罪嫌疑人》拍到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