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了,一時無人接聲。
縉 王聳眉道:“昊兒此言欠妥,此次隨行而來的武士不足五百之數,與老二老七他們的力量各自相當,即便能除去其中之一,也勢必損兵折將,到時豈非白白便宜了另 一人?實是有百弊而無一利,不可,不可。”現下三方敵對,局勢十分微妙,牽一髮而動全身,無論哪兩方先動手。皆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為他人作嫁衣裳的事是 萬萬幹不得的。
沐昊沉聲道:“父王且聽孩兒說完。此事並非不可為,只要我們能夠速戰速決,一舉擊斃任一敵魁。便可馬上收編其下 屬,宣佈凡是願意投效我方的,過去種種既往不咎,並可享受我方原來下屬一切待遇,大局定後一視同仁論功行賞。不愁他們不為所動。如此一來,我們的總體實力 必定大大增加,之後便能一鼓作氣將另一敵方輕鬆消滅。”
眾人聳然動容。置之於死地而後生,此計雖是極險,但可行性亦極高,只要第一步行動順利,成功便唾手而得。
縉王目泛熾熱異光,顯已心動,但他素來親信莫一嵩,遇事亦是力求穩妥無失。行事風格未免有些優柔寡斷,徵詢道:“莫先生,你意下如何?”
沐昊暗自叫糟。
果然,莫一嵩沉吟道:“世子殿下此計絕佳,只不過,若萬一一擊未能功成,苦戰一番後,縱使最終得手亦是絲毫於事無補,徒將自己陷入絕境之中。所以,關鍵還是在於。盧將軍可否有在行動前期就將敵魁擊斃的把握。”
眾 人的目光霎時投到一名粗壯威武的大漢身上,他便是縉王府中的親衛統領盧彬。沐昊心中怒極,尋思這等危急關頭,成敗與否非生即死。決斷絲毫容不得猶豫遲緩, 這莫一嵩卻尚自苛求什麼狗屁把握,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日後若自己得以掌權,定當將這廝千刀萬剮方解今日心頭之恨。
看了看縉王,盧彬稍稍遲疑。才道:“王爺,在敵我雙方實力相當的情況下,雖佔奇襲之利,但兵戈爭鋒瞬息萬變,屬下亦不敢妄言有十足把握,只敢說忘生捨死盡已之力而已。”
縉王眼中熾熱光芒頓時消斂了許多。
再看了看臉色變得鐵青的沐昊,盧彬又補充道:“以屬下估算,若多出一百武士的力量,又或多出二三名頂尖好手,增加兩成實力,屬下倒認為世子殿下此計可行。”
盧彬平素極為穩重,他既說可行,那就代表著已至少會有七八分把握。縉王眼神又是一亮,但轉又嘆息道:“京中人手最快也需兩個時辰方能抵達,又叫孤王如何無中生有?”
縉王重重地一擊掌,又恨恨道:“枉孤王平時重金禮聘那些修行者,將他們待為上賓,關鍵時刻卻無一人能挺身而出為孤王分憂解難,實在可惱。只要一人而已,眼前困境便可迎刃而解。”
他這話卻是一廂情願,修行者辛辛苦苦修煉,為的就是得道飛昇長生不老,把命看得比普通人重要不知多少。何況他們只是受聘為供奉,又不是什麼死士,若非與僱主有血脈親情,又或結下生死相托的的深厚情誼,遇到這種情況自是選擇獨善其身,誰會傻得平白無故地犧牲自己?
見盧彬如此說,沐昊心中一喜,當即道:“父王,頂尖高手眼下不可得,但尋常人手卻有,便是我在守陵禁軍中所發展的一個副校尉歸拾兒。早前我讓靈紀去接洽過他,他說可以拉出一隊禁軍來,答應明天發兵接應。”轉頭問道:“靈紀,是與不是?”
靈紀郡主坐在帳角一個錦椅中,仿似事不關已般一直低著頭默不作聲,此際見沐昊問起,才抬頭輕聲道:“他的確是這樣答覆的。”說畢又飛快低下了頭去。
“大事豈非成矣?”
沐昊迫不及待道:“這守陵禁軍雖是新兵,戰力可能不強,但那歸拾兒卻是一名高手,有他帶領,一隊禁軍應該可以抵得我們一百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