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蹤劈落,兩人的武器威力根本不在一個級別,烈火般的長芒掃過,那女子所發的飛劍光芒頓顯黯淡,勉強與奔雷刀鏘然交擊數下,便爆出一團燦爛火花,被轟得盡毀。
眼見就要重創於奔雷刀下,那女子卻亦是十分的倔傲,跟著厲叱了一聲,雙手十指疾彈,掌心向上捧出,動作極是凝重,如竭力捧起了一座大山。
一抹燦燦金芒陡現,便若一顆小小的太陽躍升,連茫茫濃霧亦遮不住它的光輝,幾乎耀亮了整片林子。
她竟然放出了自己的本命金丹來硬抗,顯是要不惜形消神散拼個玉石俱焚。
毀去這女子的飛劍,陳浩然怒火稍平,見到這一幕,不知怎麼,素兒不屈的俏面忽地浮現在腦海中,心想這女子的性子竟如妖精老婆般剛烈,卻也難得。意隨心動,奔雷刀曳出一道烈芒,呼嘯著迴旋斬開,喝道:“小娘皮,老子不跟你一般見識,用不著拼命。”
那女子正當絕望之際,卻見對手網開一條生路,不禁微是一呆。她心知陳浩然的法寶太厲害,自己就算自爆金丹也不見得當真會給他造成多大損傷,當下收回金丹。也顧不上心疼自己的飛劍,驚疑地四下掃視,卻似望不見距她並沒多遠的陳浩然,連聲喝問:“你在什麼地方?你怎麼識得我這大陣,又在我陣中做了什麼手腳?”…
原來她剛才躲避奔雷刀時,不知怎麼,四周的景觀突變,濃霧盡散,竟莫明其妙地發現自己身處一座巨大的石林中。身邊奇石拔地而起,參差峻峨密密匝圍,根本無路可行,陡然間陷入絕境,這才驚撥出聲情急拼命。
眼前微花,陳浩然出現在眼前。喝嚷道:“不識好歹的小娘皮,快點把毒解了,要不然我可不會再客氣了。”
他腿上的毒已被壓制住,原本也可自己逼出,但多多少少要浪費一些元精,起碼得耗費月餘的修行工夫才能補回,所以能免則免。
這女子卻道:“為你解毒可以,但是你得先回答我,否則我寧死不屈。”
日哦。一點屁事就說什麼寧死不屈,這小娘皮腦子有毛病,陳浩然嘀咕,翻起眼道:“小妞倒挺倔強驕傲……哼,這種上不了檯面的小小霧隱陣拿出來丟人現眼不說,還稱什麼大陣?我要不是肚量大,笑也讓你笑死了。”
聽他一口叫出了陣名,這女子面上的黑紗無風自動。極為震驚,又急切問道:“難道你也會佈陣?剛才真的是你改過了我的陣法?你是怎麼辦到的?”
陳浩然大剌剌地道:“廢話。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不是我難道還是你……快解毒,別羅哩羅嗦了。”
這 女子點了點頭,也不見動作,右臂長袖稍稍拂起。陳浩然還沒瞧出什麼名堂,就覺得左腿的刺癢感迅快消逝。些微腫脹亦隨之消褪。他運起混元力檢查了一遍,發現 全身確實已經沒有異樣,大是驚奇,尋思這小娘皮下毒解毒的手法詭異得緊,令人防不勝防。哼道:“喂。小妞,我一沒殺你兄弟,二沒欺負你姐妹,三沒偷看你洗 澡,你為什麼要使毒害我?”
“流氓。”
這女子怒道:“陳浩然,你也是一個修行高手了,更算是一個知書達禮的才子,說話卻如市井之徒,豈不有失身份?”
陳浩然嘿嘿笑道:“我可不是修行高手,更不是什麼破才子,本來就是一個市井之徒,失個屁的身份?你倒說說看,我剛剛對你耍什麼流氓了?”
“你……”
這女子一窒,憤然道:“我本來是要取你性命不錯,只是念你尚有幾分才華,才改變心意先行略作警誡,讓你知難而退,沒想到你竟是這樣一個無恥的無賴……哼,我若是使出‘空餘恨’或‘夢縈魂牽’此類絕世劇毒,便元神有成也得望風走避,還能容你在我面前如此逞威風?”
陳浩然一瞪眼,亦怒道:“我哪兒有無恥無賴?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