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著錦被下了**,開啟衣櫃看著裡面同一顏色、**的紅,嘴角止不住的抽搐著。
這個男人的怎生的變得這般**了……
只是冷若不知的是,新嫁娘出嫁三天都要穿紅色的新衣……若是稍微富裕亦或者極疼愛新娘子的夫家,是會為新娘子準備十天的新衣,而正在溪裡降火的某人,給冷若準備了幾大箱的新衣。
翻箱倒櫃找了許久也未找到一件素色的衣裙,冷若無語的按了按有些發痛的額角。
待郇玉回來的時候,便見廚房內,一貌美的小婦人,圍著圍裙,嘴角含著淺笑,在灶前炒著菜,一副等待夫婿回家用飯的**模樣。
身穿一襲紅色廣袖衣裙,衣襟處繡著朵朵相互交纏的**蓮,一頭及腰的烏髮,盤成一個簡單的婦人鬢,膚若凝脂,未施脂粉,眉眼盡含春情,說不出的魅惑人心、絕世妖嬈。
似是感受到院中之人的灼熱的目光,冷若衝著院內之人,柔柔一笑;道:“洗洗手,該吃飯了。”
郇玉猛然回神,翩然而至,一把將冷若緊緊的抱在了懷中,將頭埋在了她的頸間,柔聲嘆喟道:“若兒這樣真好……真好……真想抱著你一輩子!”
冷若一怔,隨之笑道:“一輩子嗎……一輩子有多長……一百年……五十年……一天……或者就是一個彈指間?”
郇玉被她問得一愣,埋首在她頸間,悶聲道:“即便是彈指間……擁你入懷,我雖嫌不夠,但也足矣!”
心跳突然漏了幾拍。
“喵嗚~”
一聲軟糯貓的叫聲傳來,郇玉抬頭,衝著站在院中的那抹單薄的青影,露出了一抹優雅淡定又深帶挑釁的笑容。
那抹青影身形一晃,雙眸直直的看著被郇玉抱在懷中的那抹朝思暮想的身影。
冷若頓時被這軟糯的叫聲拉回了心神,轉頭看向院中,沒有想象中見到那抹乳灰色的身影,反而…………
不由的瞪大了雙眼。
院內站著一抹青色的身影,挺如松,面色慘白的嚇人,他緊抿著雙唇,徵然的看著冷若,眸中有幾絲未來得及收回去的驚豔。
目光看到冷若頸間露出的斑紅,那雙琉璃眸子被深深的刺痛著,那顆疼痛難忍的心,似是被燙紅的刀子一刀刀捅上一般,那種深入骨髓、錐心蝕骨的痛,讓人幾欲癲狂,唯有死死的咬緊口中的肉,才不會讓自己痛的叫出聲來。
雙眸猩紅一片,心中鋪天蓋地的怒火瞬間轉變成受傷,憎恨、不甘和不可抑制的殺意。
手中的藥瓶,猛然落了地,碎成了四分五裂。
就像他們之間一般……即便用心拼湊……也是傷痕累累,再無可能!
容清纏裹著厚厚紗布,但依舊溢位不少鮮血的手,捂上生生作痛的心口,淚水順著眼角,撲簌簌的滾落而下,只覺得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出,轉身,手扶著胸口,身形不穩、悠悠晃晃的向外走去。
那摔碎在地的瓷瓶釉呈失透狀,色白微青,好似鵝卵色澤,上面刻有松鶴延年的圖案,瓶口用紅布塞住,再尋常不過了!
冷若看著地上碎掉的藥瓶怔然出神,一滴淚水自眼角滑落。
馬不停蹄的錯過,輕而易舉的辜負,不知不覺的陌路……
最不想傷害的人是你……最怕傷害的人也是你……可偏偏還是……還是……還是……將你傷得遍體鱗傷……
冷若閉上眼睛,仰著頭,不讓眼淚再流下來,然而卻適得其反,豆大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順著眼角,不斷的掉落而下。
如此便等不得了嗎……如此便受不了了嗎……我以為將自己毫無保留的全交給你,你便會徹底的安心……我以為你該是這世間最該懂我的那個人……可是郇玉……你為何要做得這般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