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保證他的安全。
不然就他剛才這一路上的得瑟,就足夠趙人殺他好幾次了。
國之利益面前,范雎這一人的性命,在趙人看來,的確微不足道。
趙人肯定懂得如何取捨。
扈輒,褚長曲等:“……”
進了宮殿,後面倒是沒出其他意外。
趙王召見了一些近臣,還有一些是厚著臉皮來看熱鬧的,他們也想知道,這秦人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沒有人會信一個秦人真的會為趙國提供養馬和強民之法。
也有人是來看這秦人是如何被五馬分屍的,剛才殿外,分屍的馬匹都已經準備好,在那裡候著了,范雎還好奇地看了一眼,結果被告之是他等會的刑具,表情多少有些微妙。
趙國官員的表情頗為有些古怪,傲慢,鄙視,給人一種居高臨下之感。
有殿上傳令計程車卒大聲道著:“秦國質子,秦國使臣覲見。”
但其他人半點反應都沒有,不過是投過來些許目光。
范雎牽著趙政走上前,大殿上方坐著的正是趙王偃,威嚴威風得很。
范雎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趙國之亡,歷史學家們將其原因就歸功在了這位昏聵之君身上。
趙國不缺良將,但這位君王就是不用,他專使用不會打仗的親信帶兵,將六國第一的騎兵一次一次直到全部葬送。
趙國富裕,兵強馬壯,代地產馬量六國加起來都沒有它多,加上華北平原這千古肥沃之土提供了大量別國都羨慕不來的軍糧。
有馬有糧有軍隊更有千古名將,但都比不過這位趙王能作,在感性方面,歷史上或許只有後唐李煜可以和他相提並論。
怎麼說呢,他不僅僅在軍政上作,在生活方面也不逞多讓。
他廢棄如今背景和家族龐大的王后而立一娼妓為後。
他廢掉為趙國甘為質子的太子嘉,而另立娼妓之子為太子。
頂著所有人的反對,沒有任何人的贊同,弄得朝廷動盪,整個趙國難安。
一意孤行,為愛喪國,徹頭徹尾的戀愛腦。
或許是小說家筆下的男主角最佳人選,但絕不會是一位聖明的君王。
當然,這也可能是家族遺傳,比如開創胡服騎射讓趙國真正強大起來的趙武靈王,他也廢了大兒子立小兒子,大兒子造反,失敗後去找這老父親,結果,被他這親立的小兒子殺了大兒子不說,還將他困在沙丘宮活活給餓死了。
當然,此時的趙王偃,看上去頗為英武,聲音都有些浩蕩的迴響:“聽聞秦使特意來趙,是為幫我趙國強大子民,助我趙國飼養更強壯的馬匹?”
周圍一片低沉的嘶笑聲。
秦人助趙?豈不可笑。
直到范雎回應:“自是如此。”
“還請趙王將外面那五馬分屍的刑具撤去,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