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場考試是最沒有意義的。聽著臺上的監考老師,一個叫做檜佐木修兵臉上有幾道很有個性的疤,哦,還寫著“69”的老師的習慣性解說,冬獅郎就鬱悶了,這考試的意義。
真央的傳統是,考察瞬步的成績,就是看所有參加考試的學生一起開始跑,從一端到另一端的最好成績。以名次的高低來判斷分數的高低。也就是第一名滿分,第二名99分,第三名……最後一名肯定是零分了。
可是問題是,這次的考生,準確來說是補考生,只有兩個。
然後,考試開始。
考試內容是跑到真央靈術學院裡面的一棵老榕樹下面再跑回來到監考老師的面前報到。
檜佐木修兵剛剛說“開始”,花太郎就一臉熱血的給冬獅郎打氣:“冬獅郎,讓我們一起加油吧!”之後就見他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很快就沒有了人影。冬獅郎張開嘴欲說什麼,結果還沒說出口,不見了人,也就說不出來了。
無奈的揉了揉本來就有點亂亂的白頭髮,低喃:“大概是去找大榕樹了吧?”
說完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腳上是大概是臨走時山田阿姨不知何時放進包袱的木屐,是臨街的花緣木出品,穿在腳上不會磨腳不會起泡,而且有按摩功能的那種。冬獅郎本來是不捨得穿的,但昨天晚上喝完酒之後第二天居然不知為何斷了跟子,沒辦法只好把新的拿出來穿上。還真別說,新的跟舊的就是不一樣。可是還是捨不得,那份心意。
檜佐木修兵本來今天是輪休的,本想今天能好好的泡個澡,然後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之後再隨意的去流魂街溜達溜達,曬曬太陽,那這一天可就真是完美的一天了。可誰知道……唉,悔不當初,明明知道整個靜靈庭裡能找到喝酒喝得過鬆本亂菊的目前還沒從現世死亡(瞧這話說的……),可就是見不得那女人一臉落魄的樣子,明明強悍的比小強還要小強,偏偏擺出那副要死不死的樣子,然後問你: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要一起喝酒。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然後他居然就真跟她喝上了,不過原因不是她說什麼兄弟不兄弟的,而是她說:檜佐木修兵,我就知道你他媽的不是男人!
作為一個男人,可以忍受很多,比如屈辱比如痛苦比如死亡,但有一樣是絕對不能忍受的,那就是生為男人的尊嚴。也就是說,你可以罵他像雨像風像霧像豬像狗又像鼠,甚至豬狗不如,但你就是不能說他不“像個男人”。於是檜佐木修兵怒了,操起酒罈子就往嘴裡灌,然後亂菊就笑了,笑的花枝招展,接著亂菊說:這可不行,我們得來點賭注。這樣吧,如果你要是喝酒喝輸了,你就得答應我一件事。於是檜佐木修兵剛喝完酒腦袋一熱,完全忘了眼前這個風情萬種尤物一般的女人卻也是靜靈庭最不能惹的女人,一時間豪情萬丈,意氣奮發,罈子一摔道:沒問題!
好一個沒問題!於是他的美好假期就這樣沒了,於是他來到了這裡,於是他此時也毫無形象的坐在了冬獅郎的旁邊。
“吶,你怎麼不去找大榕樹?”檜佐木修兵坐下一會後,喝酒喝得昏昏沉沉的腦袋此時有了一點清明,突然意識到,另一個考生跑了出去,那剩下的這個為什麼沒出去呢?
冬獅郎本來都有些快要睡著了,聽到有人問話,意識尚未清明,以為又是山田大叔跑來騷擾了,於是皺著眉頭揮手叫道:“哎呀,大叔,別吵了!”
大叔……大叔……大叔……
檜佐木修兵的腦海裡只出現這兩個字了,他鬱卒啊,他儀表堂堂一表人才芳齡……哦,不,是正直大好年華,居然被一個小屁孩叫“大叔”?!
於是檜佐木修兵決定做出一件很不符合他風格的事情——欺負小孩子!
“哎呀,疼!”捂著無辜受害的耳朵,冬獅郎總算是清醒過來,看著旁邊這個一看就是不良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