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悠然對梁超操作的樂器更有興趣,低頭一看,說:“貝斯?”
男同事很是動容,說:“徐小姐太厲害了,竟然知道這樂器的名字。”
徐悠然有點尷尬,說:“這個應該都知道吧?”
男同事指著梁超說:“他剛過來非說這個是吉他。”
徐悠然問梁超:“你……真的會彈嗎?”
梁超託了託眼鏡,說:“我小的時候拉過二胡,都是絃樂嘛,應該可以吧。”
徐悠然看見那男同事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最後無奈地搖搖頭,說:“時間太緊,也找不到人了,只好讓他濫竽充數,我這邊吉他幫他彌補吧。”
徐悠然問:“你們原來的貝斯手呢?”
男同事的目光看向遠處,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說:“我們的音樂理念不同。”說完,走開了。
徐悠然問梁超:“他什麼意思?”
梁超說:“就是他們吵起來了。”
徐悠然:“……”
說話間梁超手裡拿了張樂譜似的的東西,卻發現沒地方放,徐悠然很體貼地接過來,幫他舉著。梁超感激地朝她點點頭,就照著譜子上的音符彈奏起來。
梁超拿的是把電貝司,沒插電時候的彈奏聽上去只有嗡嗡嗡的聲音。徐悠然注意到樂譜上的內容不多,還被筆劃掉了不少,即使如此,梁超彈起來還是磕磕絆絆的。
徐悠然安慰他:“沒關係的,多彈幾次就好了。”
梁超點頭,又彈了一遍,依舊沒有什麼進步。
剛才那個男同事在遠處叫梁超,場地已經空出來,輪到他們練習了。
他們是一支四人樂隊,另外三個人比較熟,只有梁超是新加入的,男同事揹著把吉他,一邊彈一邊講解。徐悠然聽見他說:“沒指望你彈多好,但是走位一定要準確,明白嗎?”
梁超說:“明白了。”
男同事出乎意料地認真,幾乎每一個小節都會停下,告訴梁超和那位主唱,這個時候要站在什麼位置,甚至做出什麼動作,梁超木著張臉,頻頻點頭。
徐悠然都覺得男同事對走位的要求近乎苛責,但梁超沒什麼反應。
他們組的時間很快結束了,甚至都沒有完整地演奏過一遍。
收拾東西的時候,男同事還在反覆對梁超強調多加練習,最後把貝斯交給了他。
梁超揹著貝斯,和徐悠然一起走出徐氏的辦公大樓。
徐悠然無不擔心地問:“那個……你真的沒問題嗎?”
梁超倒是很淡定,說:“沒問題啊,不就是走位嘛。”
說完,朝徐悠然揮揮手,朝自己家的方向走了。
路燈下,他揹著貝斯的身影被拉得很長,遠遠看上去,倒真的很像個音樂青年。
彩排的時間很緊,梁超積極地參與,徐悠然去聽過幾次,只覺得比慘不忍睹稍微好點,一如既往給他們加油,祝他們好運。
轉眼年終晚會的日子到了。徐氏員工眾多,在附近的酒店租了個很大的會場,當天員工們提早兩小時下班,三五成群地結伴過去。
梁超和徐悠然都有表演,跟著徐陽的車走的。半路徐悠然還問起梁超,蔣偉君會不會來的事,梁超說:“他說自己過去,能找到。”
到了會場,已經佈置得差不多,先到的員工也過去幫忙,徐悠然的鋼琴獨奏比較早,得先去後臺換衣服,梁超則去和自己一起表演的同事匯合。
晚會正點開始。
司儀也是公司同事,首先請出董事長和副董事長講話。兩位徐總分別慷慨陳詞,對員工們一年來的努力做出了肯定,並對未來的發展抱有期待。最後,徐明親自宣佈晚會正式開始。
開場就是徐悠然的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