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後來出去那兩週,你每晚出現在我夢裡,就是去了浴室也沒用。”
隔空示愛對於他來說,只是滿足了表面的渴望。
他內心熾烈的火,燃燒的情感,總比他預先設想的,永遠要多溢滿幾分。
這種瀕臨瘋狂的感覺一直控制著他,早就無可救藥。
沉淪於此,就像是被牽引的提線木偶,沒有後退之路。
只不過,提線木偶沒有靈魂,任由擺佈。
可他卻是有靈魂的,他願意如斯,甘之如飴。
這一切,只有在見到她本人以後,那種類似傷口裂痕的微微刺痛才會好。
然而這種好也只是稍有撫慰。
因為它會帶來,新一輪層出不窮的闇火,在不見天日的地方燃久了,一旦找到突破的關口,勢必燎原。
邊梨聽了他的話,心裡鼓脹得將滿欲盈,那種盪漾起伏,即害怕溢位,又害怕下移的不確定感,像是帶著觸手,在她心尖兒輕輕地揪,又酸又澀。
即便兩人現在已經十分熟悉對方也進行過不少次探索,但仔細說來,他出國那兩週,兩人還沒發展到那個階段。一想起那個時候,又或是遠遠早於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在黑夜裡肖想她,邊梨只覺得兩人之間的羈絆越纏越深,有一股力量破土而出。
她初初以為,兩人在一起是快樂和輕鬆,是心甘情願,是每一次一起牽著手,共同抱著新的一天的期待。但在後續的相處中,她看見了賀雲醒的赤誠,也看見了他隱在疏朗面容之下的一顆真心。
萬事有稜角,不可能不被感觸。
她現在感應到了,也在嘗試著感應回去。
“想什麼呢?”兩人之間沉默太久,賀雲醒沉沉睇她,只看到小姑娘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沒想什麼。”邊梨細嫩的手臂搭到他的脖子上,“就是覺得,我對你好,你也對我好,我們一直這樣好不好?”
她這是,在要求個長期承諾呢。
邊梨說完,自己也覺得大膽。畢竟,“一直”這個詞實在是太有魅力了。
魅力到,根本沒有多少人會在這樣的場合下用到,世事萬變,這樣的詞未免太奢侈。
賀雲醒沒吭聲,黑眸很亮,就這麼望著她,望了她良久,久到邊梨都要猜不透他的想法了。
下一秒,他刻意向前頂了頂,“好,所以你現在打算怎麼對我好?”
邊梨毫無防備,被賀雲醒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弄得面紅耳赤。
她就知道,她真的……完全!跟他!!正經不起來!!!
“所以第一步是什麼呢,嗯,首先你要好好地感受我。”
賀雲醒說得自然無比,然而邊梨卻是實實在在地感觸到了他所說的感受,這可比剛剛那會兒要來得更加強勁,也更加得蠻不講理。
“我說的好跟你說的好,完全不一樣好伐!你別混淆視聽!!”
她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揮出一巴掌,徑自甩在他肩上,而後騰出來的另一隻手放到他頭上,徑自揪了揪,又拔了拔。
“皮癢了?”
賀雲醒話音剛落,就跟掐好點似的,邊梨幾乎是在同時,就又感知到了那股子躍躍欲試的勃然,亂蹭亂杵,饒人不已。
“啊變態變態!”這比以往都要不懷好意多了,邊梨掙扎著想從他懷裡逃開,都沒能抵過他的桎梏。
從前大多都是黑燈瞎火,即使有燈光,也是昏暗的一小圈兒,能把兩人圈在裡面。
今天一上來整這麼刺激的,邊梨直接高呼表示抗議,然而她揚起來的聲音也沒飄多久,直接被再次附上來的賀雲醒給堵了回去。
入組的第一個晚上,邊梨說什麼也不肯留下來。她的行李都沒收拾好,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