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剩下數千的遼民,畢竟南下艦隊返回後戰艦並不缺乏。
趙烈將十艘新建五百噸蓋倫船和兩艘維修過的命名為五臺山號、嵩山號的寶船投入運送,每趟能多運六千餘人。春季過後,石島的遼民全部運送到濟州島,為期數年的運送路程就將結束。
石島灣,剛剛登陸碼頭的韓建所部不顧疲勞,馬上開始展開警戒,此次南下的收穫的寶石全部被帶到石島發賣,其他的金銀則留在了濟州島,再有幾個月,難民全部離開後,就由濟州島負責北華方面的難民、軍兵的糧餉了。
趙烈和趙猛弟兄相見自有一番熱鬧,將石島和濟州北華的情形交流一番。
晚飯後,在府邸,趙烈召見了杜立和汪全。
“大人,從去年七八月份起,已經有十餘人進入石島的窯口、船廠、鐵廠、難民營等處,先後被本部內衛發現緝捕,大多是濟南、登州、萊州等地的商人派人打入想取得我石島水泥窯口、鐵廠等地的方子,不過,進入難民營和船廠的幾人很是特殊,他們屬於一個叫龐承登州商人,”汪全說道。這是他的內衛值守。
“哪些方面特殊?”趙烈問道,對於有人覬覦石島,他一點不意外,在一個官本位的世界裡,奪人財產不過是一個念頭的事,他早有準備。否則他也不會將船廠大部,匠戶營,鹽場全部遷往濟州島,他不能將把柄留在石島。
“這個龐承是登州的大商人,家中有往朝鮮、倭國的海船,登州當地的糧食、雜貨等生意。甚至還有成衣、典當生意。既然有海貿就有後臺。海貿倭國都是走私,沒有人脈根本不可能。但是這個龐承從不炫耀,向來謹慎,所以沒人知道他後面的人是誰。”汪全說道。
“龐承在登州發跡多長時間了。”趙烈問道,他心道此人倒是低調,很是謹慎小心。
“大人,此人在登州發跡有十來年了,昔日他只是登州一個普通商人。”汪全答道。
這是搭上誰了。而且是登州的坐地勢力,不會是登萊巡撫,巡海道,登州總兵等流官,應當是登萊副職,或是一個朝中有人計程車紳大族。趙烈示意杜全繼續。
“我等派出六組人手輪番監看龐承,經過兩個月的探查,發現此人同登萊都司都指揮同知楊景堂來往甚密。”汪全說道。
趙烈眯起眼睛,這個楊景堂看來還是不死心啊,兩家也確實接下仇怨了。
“這楊景堂的堂兄是兵部武選司郎中楊景輝。此人是老京官了,在六部中先後任過禮部、戶部、兵部的員外郎、郎中。在六部各個衙門中勾連甚深,在京中還交結不少的勳貴。”這次的行動事關重大,京師的打探是軍情司負責的,用了兩個月的時間方才探聽明白。
武選司,趙烈當然知道這個司的厲害,中下級武將的升遷任用與這個司有著很大的關聯,乃是兵部肥缺。
楊景輝能夠安坐於此撈的肯定不少,當然也只有多多結交勳貴才能坐穩這幾個肥缺,畢竟手中的權利越大得罪人也越多。這是一個標準的京師地頭蛇,在京吃得開,混的好,這就是趙烈給他下得結論。
崇禎帝登基,幾月後魏閹倒臺,閹黨一脈的登萊總兵楊國棟自然也是沒好果子,已經去職了,自認為趙家沒了靠,如此楊家這是靜極思動了。
趙烈給兩個人的命令就是盯死楊景堂和龐承兩人,楊景輝暫先放在一邊,畢竟京師離他這個登萊的衛所官有點遠,出招的應當是登萊都司的那位。
趙烈在石島休息一晚後,第二天清晨,趙烈等人趕往千戶所。
冰冷的冬日裡,道路上幾乎沒有行人,馬蹄鐵擊打冰雪兒聲音響徹了原野,趙烈等人都是全身著甲,更顯冷意。
趙烈發現一些村屯基本都建了磚瓦的新房,可見老百姓的日子確實好過了,不由生出一些自豪來,雖說小小的千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