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知道……”甄建兵的臉色,陡然的變得慘白,柳罡這一句話,卻是瞬間的擊中了他的要害。
“若要人莫知,除非己莫為,你唯一的出路,就是坦白從寬,”想不到隨意的一猜,竟然猜對了,柳罡心底一陣激動,不過表面卻不動聲色,淡淡的看著甄建兵,身子緩緩的坐了下去,“現在,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我說……我說……”甄建兵的防線,在柳罡說出小娟兩個字的時候,就徹底的崩潰了,此時的他,再無半點隱瞞。
小娟,叫做杜娟,也就是甄建兵的大媳婦,無意間發現了兒媳婦有了別的男人,他這個公公沒有聲張,而是以此為要挾,和自己的兒媳婦睡在了一起,去年小兒子把冰櫃鼓搗好後,又攛掇甄建兵去偷豬,偷豬的藥是杜娟給的,具體的操作是杜娟出謀劃策。
“想不到,居然還有這樣的隱情!主謀竟然是那個女人!”將甄建兵帶了下去,身後陪著柳罡的郝夢禁不住的搖了搖頭。
“不,那個女人沒有那麼高的智商,也找不來迷藥,主謀另有其人。”柳罡搖了搖頭,女人的智商他不敢確定,不過,那女人找不來迷藥,他卻有幾分的根據,從那詢問筆錄中,那女人就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大溝鄉下人,也沒有出去打工什麼的,迷藥可不是大路貨,什麼地方都可以找到,至少,大溝和柳林,都沒有個迷藥使用的案例,為此,他還打電話問過胡林旭。
“另有其人,那會是誰?”郝夢看著身前的柳罡,眼睛裡有著絲絲的崇拜。
杜娟被帶了過來,這個女人,此時臉色發白,身子發軟,也是和當初發潑時的彪悍截然不同。柳罡淡淡的看著這個帶進來的女人,也不說話,杜娟低著頭,不敢看柳罡的眼睛,屋子裡安靜之極。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柳罡依舊的沒有說話,杜娟卻是有些坐不住了,忍不住悄悄抬頭看了眼柳罡。
“杜娟,你為什麼要攛掇甄建兵去偷豬?”柳罡突然的發問了,而且聲音無比的冷厲。
“他強姦我,我想要他坐牢!我要他坐牢!”女人忽然的變得聲嘶力竭起來,人也陡然的站了起來。
“銬上!”柳罡看了眼旁邊的黃澤海,淡淡的道,黃澤海拿著手銬走了過去,女人想要掙扎,可猛然的接觸到柳罡冷厲的眼睛,頓時的嚇了一個哆嗦,沒敢再動。
“為什麼銬我,他強姦我,我是受害者……”女人叫囂著。
“你知不知道,你教唆並參與犯罪,那就是這件案子的主犯,你的罪名,比他更重。”柳罡也沒有再聲色俱厲,而是非常的平淡,可就這平淡的語言,卻是讓女人的叫囂聲戛然而止。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女人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嘴裡反覆的唸叨著。
“是誰給你迷藥的?”柳罡繼續的問道。
“我在臨山買的!”女人道。
“如果那樣的話,你就是主犯無疑了,作為一個盜竊二十二頭生豬,案值達到了兩萬多的大案的主犯,少說也有五年徒刑,如果你不是主謀的話……”柳罡淡淡的看著杜娟,聲音不疾不徐,說了一半,卻住口不說了。
“那假如我不是主謀呢?”杜娟忽然的一個激靈,本能的問道。
“如果你不是主謀,你並不是主要的參與者,那很可能就是判個一兩年,像你這種情況,如果再檢舉有功,很有可能是緩刑,也就是不用去監獄服刑,只是不能隨便亂走……”想著這麼一個鄉下女人,未必懂得什麼叫緩刑,又解釋了一句。
“不是我主謀的,是甄建軍指使我這麼做的!是他讓我這麼做的,迷藥也是他給的!那藥不僅對豬有用,對人也有用!”杜娟趕緊的道。
“具體怎麼回事?”柳罡頓時的精神一振,他懷疑的主要物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