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件文物,他都需要簽字。
好在,文物數量並不多,只有四百多件,可是,即使這樣,也累的他夠嗆,這些可是文物,不是破銅爛鐵,每一樣,都要非常的小心,足足忙活了四個多小時,才終於的忙活完畢。
忙完就已經十一點了,回到安南,也是一點多,請客的事情,自然是泡湯了,當然,即使他請,派出所也不會有人來,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出動了一個大隊的武警,派出所早也是如臨大敵,誰還有工夫來讓他請客,只有計生辦的女同志們,微微的有些小不滿。
他請客躲掉了,不過被請,卻躲不掉,成華欽出面請客,公安局和武警隊幾位領導全員參與,他一個小小的刑警隊長,可找不到理由推脫。作為尋找到文物的大功臣,又是唯一的‘外人’,自然是受到了特別的照顧,面對武警隊領導和公安局領導的聯合圍剿,即使我們柳罡同志是海量,最後也不得不敗下陣來,一頓酒差不多喝到了天亮,柳罡還沒回到賓館,就睡了過去,還好,也就僅僅睡了過去,並沒有其他丟份的事情發生。
只不過,第二天一早,他還在床上,就被吵醒了過來,吵醒他的不是電話,電話已經沒電了,喝醉了的他自然不會還想著充電,吵醒他的是蘇薔。
“轉押白開恩的事情被卡住了,他們說白開恩和A省發生的一件重大案子有著極大關聯”柳罡匆匆穿好衣服,開啟房門,蘇薔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非常不愉快的道。
“也許,我不該那麼快找到白開恩的藏寶吧”柳罡微微的一呆,稍微的一想,卻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這麼大一件案子,A省顯然不願意放手給G省的公安系統,而白開恩,無疑是此案的關鍵,留住白開恩,就等於是留住了案件的主動權。
“基層民警就是這樣,大案要案的偵破,你永遠都是配角,幹不好,挨批捱罵,幹好了,就是別人的了”蘇薔黯然的搖了搖頭,有些沮喪的道,“其實這案子,若非當初辛局長就和省廳爭執了一場,省廳把話說死了,恐怕我們當初找到譚鳴的藏寶時,案子就被搶走了。”
“其實也沒必要沮喪,案子現在被他們搶走也未必是壞事,這案子,雖然看似明朗了,可是,真要完全偵破並不容易,白開恩那嘴,可不是那麼好開啟的,而且,我感覺著,即使是白開恩,也未必知道更多的訊息。”柳罡安慰著蘇薔,他的心底,也並不比蘇薔好受,甚至,他比蘇薔還要鬱悶,三處文物,都是他主導之下找出來的,整個案子,可以說都是他在主導,要拱手讓出去,誰也不會心甘。
不過,柳罡這話,卻也不是無的放矢,更不是純粹的自我安慰,這一件案子,從頭到尾,他是全程參與,情況自然比任何人都要熟悉,從白名凡提供的訊息看,當初譚鳴還是白開恩的老大,現在,想來這個也不會改變,畢竟,白開恩幾年前就在監獄裡了,雖然,這個老大,很可能僅僅是一句稱呼,可是,既然白開恩喊譚鳴老大,那至少也能說明,譚鳴應該比白開恩更重要一些,而從譚鳴和覃友利之間的情況分析,也應該是覃友利是上線,當時的譚鳴,顯然是給覃友利送東西過去或者是彙報什麼,按照這個組織的謹慎態度來看,不大可能白開恩和譚鳴同時的和覃友利接觸,按照案情現在的情況分析,白開恩都未必能知道覃友利的真實情況,而僅僅是一個文物的重要保管者。
“哦,你是說,白開恩只是一個馬仔……”作為一個老刑警,對於案件的瞭解,也是比較深的一個,柳罡的提醒,也讓蘇薔很快的明白了柳罡的意思。
“不僅白開恩,我感覺著,覃友利很可能也只是一個馬仔”柳罡緩緩的道。
“覃友利是一個馬仔……”蘇薔一愣,柳罡的這個話,卻是讓她感覺著有些震撼,甚至有著很深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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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