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的笑了:“我叫雲自心,很好聽的名字吧?”
雲自心,這個名字略微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樣,我沒在意,笑著點頭:“很好聽,真是好名字。”
她笑得更甜,接著噘起嘴巴嘆了口氣:“可惜現在叫我這個名字的人已經很少了,真是討厭,人家明明有這麼好聽的一個名字的。”
我應付的笑,心裡在盤算這到底是哪裡跑出來的孩子,是哪派的小弟子?還是天山派的小弟子?總歸這麼一個小的孩子在硝煙四起的海剎宮內實在是太危險了,她的師長是怎麼管的,邊想,邊隨口問:“那他們叫你什麼啊?”笑了笑:“小心子?”
雲自心認真的搖了搖頭:“不是的,我的徒弟們叫我師尊,其他的那些人,他們叫我天山老怪。”說著蹙起眉,十分氣憤煩惱的樣子:“可有多難聽!”
雲自心,天山派掌門雲自心,這真是個被武林人士遺忘太久的名字,她以失傳已久的八方四合唯我獨尊功成名,十六歲東下中原,十八歲乃稱天下無敵,二十歲歸隱天山,從此獨霸西域一方,她因為練功走火,致使外貌永遠停留在十二三歲的模樣,三十餘載不變,所以被目睹過她真容的人稱為“老怪物”,“天山老怪”的名聲不脛而走,雲自心的本名反倒不再常被提及。
我扣緊手槍的扳指,摒住呼吸。
雲自心仰頭看著我,依舊笑得天真無邪:“大姐姐,你臉色不大好看啊,你不舒服麼?”
雲自心燦若春花的笑臉又向我靠近了一些:“怎麼了?大姐姐?你哪裡不舒服了?”
我的身體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冷汗順著額角滑落,猛地舉起手槍扣動扳機,三顆子彈呼嘯著射出槍筒。
手指突然被一雙溫暖的小手握住了,雲自心抓著我握槍的手,從我的臂彎裡探出藍色的眼睛來,咯咯的笑:“大姐姐,你這個武器真危險呢,最好不要拿出來玩兒。”
三顆子彈,如此近距離射出的三顆子彈,全部被她躲了過去,我甚至沒有看清她移動的身影。
雪亮的劍頭夾著勁風從一旁飛來,直直的切入我和雲自心之間,雲自心飛快的鬆開我的手臂,退開一步。
“別碰她,雲掌門。”蕭煥的聲音冷冷響起,他扣著王風站在院落之中,幾尺之外的地方蘭若愔面色慘白,一言不發的看著手中少了一截劍頭的斷劍。
“大哥哥你好凶啊,”雲自心用一雙玉白的小手拍著胸口,像個委屈的孩子一樣噘嘴:“人傢什麼都沒做,這姐姐就開槍了呢。”
她抬頭,笑眯眯的轉身去看蕭煥:“你很勉強啊,大哥哥,我聽出來了,你的氣息很亂……”
她忽然停住,白瓷一樣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雙手緊緊握住,瘦小的身子向前傾,聲音變得尖銳淒厲:“煜?煜!你回來了?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她的面色猛地轉為煞白,突然扭頭看著我,呵呵的笑:“你還是帶了一個賤女人回來對不對?你怎麼還是總護著別的賤女人?難道我還不夠好麼?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麼?”
她每問一句話,聲音就淒厲一分,問到最後,尖銳的童聲幾乎像要撕破喉嚨。
我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脊背差一點就靠上圍牆:“你說什麼?他不是你的煜,你認錯人了!”
雲自心咯咯的笑:“認錯人了?不會的,那麼英俊的一張臉,這一生只看過一次就再也不會忘記,這個男人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她碧藍的眼中射出狠絕的光芒,手掌驀的向我拍來,幾尺外的白影倏忽間到達身前,有道青光卻更快的直刺向她的咽喉,夾著寒氣的掌風從我耳邊掃過,雲自心的手腕一轉,輕巧猶如折梅,手掌已經擊向蕭煥胸前。
雲自心的手掌僵在半空,王風的劍鋒頓在她的咽喉上,一滴鮮血順著白瓷一般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