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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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鸞起來梳洗打扮耽擱了一會兒,加上鳳府宅邸大,一路過去上房綺霰齋不近,等她趕到的時候,長房已經熱鬧起來了。
大丫頭紫檀悄悄迎了上來,急道:“三爺可捅大簍子了。”
鳳鸞心中一驚,難道自己去見蕭鐸耽擱了片刻,就沒來得及阻止三堂兄,還是鬧壞了事不成?趕忙道:“你別慌,先跟我大致說說。”
紫檀忙道:“三爺約了一行人喝酒,喝了好幾天,後來不知道誰出的主意,果真去了清虛觀,偏生不巧,王家小姐的表兄杜公子也去了。”
“嗯。”鳳鸞點點頭,問道:“可是打起來了?”
“二小姐料事如神。”紫檀目光驚訝,只是眼下顧不得多問旁的,接著道:“兩行人沒說幾句就動嘴,然後動手,虧得夫人派去的人及時,沒鬧出大的。不過雖有人勸阻著,還是把杜公子的鼻子打破了,流了一兜血……”
鳳鸞擔心的不是這個,打斷道:“年輕人一時口角不和,也難免。”她問:“可有別的什麼閒話傳開?鬧大了……”壓低聲音,“叫王家小姐臉上怎麼掛?”
“沒有,沒有。”紫檀連連擺手,“大管家魏大河親自過去的,他老人家出馬,哪能還再亂起來?要不是時間稍遲了一些,只怕架都打不起來。”
鳳鸞鬆了口氣,然後問道:“哪又怎地鬧到大伯父跟前了?”
紫檀小聲道:“剛巧輔國公府範五爺在場,跟著杜公子一起做詩的。他受了氣,不依,非要去找老爺評評理,問自家親戚情分還要不要?魏大河怕範五爺再鬧大了,沒法子,少不得只能跟著他去找老爺。”
鳳鸞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正說著,裡面響起鳳世達的尖叫呼痛聲,“啊,哎喲!痛、痛痛……”
鳳鸞趕忙提裙上了臺階。
內室的丫頭們早摒退乾淨,只剩下幾位主子。
大老爺鳳淵長了一副典型的鳳家人模樣,身量高大挺拔,眉目舒朗,正當年富力強的不惑之年,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久居上位的沉穩端凝。他做官做久了,又承了奉國公的爵位,自有一種掩不住的肅穆之氣。
更不用說,此刻手裡還握著一根長長的家法。
鳳鸞一進去,便感覺到一股撲面而來的殺氣。
鳳淵不論在國公府,還是朝堂上,都幾乎是說一不二的人物。原本想著居然還有丫頭敢不聽話闖進來,正要發作,扭臉看清楚了人,“阿鸞。”他臉色稍緩,“你怎麼過來了?”
話音未落,便了悟,這是妻子給兒子搬來的救兵。
因而不言不語,抬手又狠狠打了下去,“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打斷你的腿,往後就不會給我出去惹禍了!”
鳳世達“嗷嗚”一嗓子,叫道:“父親饒命,爹、爹……”嘴裡說起渾話來,“親爹,你是我的親爹啊,兒子的腿斷了。”
鳳鸞聽得想笑,沒敢笑。
大夫人在旁邊抹淚,“老爺,這小畜生已經知錯,你饒了他罷。”
“大伯父。”鳳鸞見堂兄吃夠了苦頭,再打下去,只怕半個月下不了床,趕忙上前擋了一擋,“大伯父等等,先聽侄女說幾句。”
鳳淵板著一張臉,停了動作。
鳳鸞忙道:“依侄女的意思,現如今得先辦好兩件事。”語氣頓了頓,“第一,范家和咱們家是親戚,除了祖母那一輩,範五爺現今還是大姐的小叔子呢。親戚情分是斷不能鬧壞的,省得大姐難做人,所以趕緊讓三哥哥去陪個不是。”
鳳世達原本在旁邊“哎喲、哎喲”的,一聽要去范家賠罪,頓時叫了起來,“我不去!才不要看範老五的那張臭臉……”
“你給我閉嘴!”大夫人揚起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