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持著韁繩,請呂岱跨坐上去,隨後請呂岱的夫人與兒子登上馬車與嚴琳、呂玲綺同座。
呂玲綺自來熟地對呂凱說:“你爹爹要被我爹爹認作弟弟了,那你也是我弟弟了,弟弟,以後你住在鄴城,報上我呂玲綺的大名,說你是呂玲綺的弟弟,就沒人敢欺負你了!弟弟,姐姐我可是手握百萬大軍啊!”
呂岱的夫人鄭氏聽得有趣,問嚴琳:“玲兒怎麼說她手握百萬大軍?”
嚴琳笑道:“我家夫君立下軍令,凡五歲到十五歲的孩子,都要編入童子軍參加部分軍事訓練,不但鍛鍊他們的身體,還鍛鍊他們的協作能力,更能提前鍛鍊他們的軍事本領,以此確保孩子們的生命安全。整個河北地區,五歲到十五歲的孩子加起來有一百多萬,我家夫君讓玲兒擔任童子軍統帥,所以玲兒才敢說自己手握百萬大軍,其實都是小孩子過家家而已。”
鄭氏掀開馬車上的簾布,看看中央城堡裡拿著紅纓槍到處放哨的童子軍,笑讚道:“大將軍創立童子軍,提前讓孩子參與軍事訓練,不僅能自保,還能幫助大人防守家園,實乃明智之舉。我讓凱兒也參加吧。”
呂凱本來還大呂玲綺幾個月,卻在呂玲綺的霸道脅迫下,被迫喊呂玲綺姐姐,呂玲綺咯咯笑道:“乖弟弟,看你這麼乖,只要你好好訓練,改明姐姐就給你升個小隊長做做。”
呂岱騎在馬上,看著鄴城裡面那許多新鮮景觀,真是大開眼界,對呂布說道:“我從廣陵而來,一路北上,看到的人間都如同地獄,從黎陽上了岸,才見到了真正的人間,到了鄴城,卻似看到了天堂。”
呂布哈哈大笑道:“定公,你過譽了,陶刺史治下的徐州政通人和,百姓安居樂業,應該遠勝冀州吧?”
呂岱嗤之以鼻:“陶謙重用陳家、靡家等世家,雖然陳登為典農校尉,屯田頗有功,然而其弟陳應為人貪暴不仁,為禍鄉里,陳家子弟多不修德,甚至放縱包庇山賊海盜,靡家亦是為富不仁,巧取豪奪,陶謙還寵信佛教,下邳相笮融督管廣陵、下邳、彭城運糧,他在陶謙默許下,利用手中的糧食,起大浮屠寺,可容三千餘人,悉課讀佛經,又以信佛免役作號召,招致人戶五千餘,無端耗費可賑災救民的糧食。徐州看似富饒,卻是因為徐州沃野千里,良田萬頃,天賜富足之地,非是陶謙治政有方。”
呂布笑問道:“海陵縣令可是陳家子弟?”
呂岱忿恨難平地點點頭:“兄長所料甚是,我之前曾三番兩次向陶謙上書,揭發海陵縣令陳瑞私通山賊海盜之罪行,陶謙卻不想得罪下邳陳家,反而派人斥責我汙衊上司,免去了我縣尉之職,我無官職在身,無法養活妻兒,便想南渡,恰逢此時,兄長派人來召我,我卻因之前未曾與兄長會面,不知真假,便暫留海陵觀望,後來兄長又派人過來召我,我方才相信兄長之誠意,而那個陳瑞亦屢次三番派人騷擾於我,徐州已無立足之地,我便攜帶妻兒前來投奔兄長,還請兄長不以小弟愚鈍,給小弟一點養家餬口之活計!”…;
呂布朗聲大笑道:“定公,以你之才,屈居於一介縣尉,陶謙老兒當真是老邁昏聵有眼無珠之輩,以我之見,只要你將才能盡數施展,管教那陶謙、陳珪、陳瑞之輩拜伏在你膝下!”
呂岱大驚,他雖然覺得自己有些才能,但也只是覺得自己能帶些人馬、治理一郡之地而已,讓名滿天下的陶謙、陳珪之輩跪伏在他膝下,他還真不敢這樣妄想,顫聲說道:“兄長,小弟有自知之明,雖有才能,並不出眾,實在不敢妄想於此。”
呂布搖搖頭道:“定公,莫要妄自菲薄!我來問你,縱橫在廣陵郡的山賊海盜共有多少?”
呂岱答道:“山賊約有六千多人,海盜約有五千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