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也只有李元吉的惡果才會如此。他心中微微感覺到一絲悲哀。
李元吉並沒有住在軍營中。而是住在弘農府為他提供的一個奢華莊園之中,這一點李建成、李世民截然不同,李建成若是巡視地方,必定住在官府之內,李世民必定住在軍營之中,唯獨李元吉才會住在奢華莊園之中。三個兄弟不同的處事方式,在這方面都表現了出來。
房玄齡和李道宗兩人面色都不好看,一個是當世智者,一個卻是宗室弟子,是李元吉的堂弟。兩人前來,李元吉連迎接堂弟這個表面上的工作都懶的搞的,李道宗心中十分不高興。
而讓兩人更加不高興的是,剛剛進入莊園,就聽見一陣陣歌舞之聲傳來,李元吉左擁右抱,手中端著美酒,面前擺放著美食,優哉遊哉。十分的快樂,哪裡有大戰之前的模樣。
“齊王殿下,李信大軍就在外面,齊王倒是好輕鬆啊!”房玄齡冷哼哼的說道。他想到李世民在洛陽城下殫精竭慮。李元吉在這裡花天酒地,心中十分不開心。
“哦!道宗啊!你來了,坐。”李元吉睜開醉眼,在李道宗和房玄齡臉上掃了一下。然後指著一邊的几案說道:“早就為你準備好歌舞,就等著你來了。”
“齊王兄,你?”李道宗望著李元吉的模樣。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能是冷哼哼的坐了下來,一把抓起面前的美酒一口灌了下去。
“齊王殿下,奉天策上將軍之命,命略陽郡公為弘農總管,齊王殿下,速速交出兵權,回太原吧!”房玄齡惡念頓生,他不在乎李元吉有沒有迎接自己,是不是看不上自己,但是卻不想讓弘農這樣重要的地方讓李元吉這樣不靠譜的人駐守。
“呵呵!李世民想奪我的兵權?”李元吉好像是不認識房玄齡一樣,頓時哈哈大笑,指著房玄齡說道:“李世民是個什麼東西,父皇封他為天策上將軍,位在諸王之上也就算了,可是卻不是統領天下兵馬的大元帥吧!本王的兵馬是父皇親自賜予的,與他一點都沒有,他憑什麼來奪我的兵權?房玄齡,你給我滾出去,我李家的事情,也是你一個外臣可以插手的?”
“這不是齊王的私事,而是大趙皇朝的事情。”房玄齡拱手說道:“齊王在弘農強搶民女,無惡不作,早就被弘農三老告與秦王,齊王,您已經不適合做弘農的主帥了。”
“放肆,房玄齡你是什麼東西,也居然前來搶奪本王的兵權?莫說是你,就是李世民也沒有這個資格。本王的兵權是皇上所賜,唯獨聖旨才能剝奪,李世民?還是算了吧!”李元吉惱羞成怒望著李道宗一眼,說道:“道宗,你也是來奪取我的兵權的嗎?”
李道宗面色一愣,沒想到李元吉居然如此專橫跋扈,無視李世民的命令,一時間坐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沒想到李元吉的膽子居然這麼大,在這個時候居然拒絕接受李世民的命令。轉眼之間他明白了什麼,眉頭皺了皺。
“怎麼?齊王殿下準備違抗秦王的命令了?”房玄齡冷哼哼的說道。他虎目圓睜,望著李元吉說道,這個時候大廳之上,歌舞早已退去,唯獨李元吉身邊的兩個寵姬仍然站在一邊,依偎著李元吉。
“本王說過,想要奪本王的兵權,必須要得到父皇的允許,本王的兵馬是父皇交給本王之手的,怎麼,房玄齡,李世民自認為自己的權力能夠大過父皇的聖旨了?若是如此,本王就願意將兵權交給道宗。”李元吉陰森森的說道。
房玄齡一愣,有些驚訝的望著李元吉,再愚蠢的人,進了朝堂,也會變成一個老狐狸,這個李元吉不就是如此嗎?房玄齡知道這句話自己可不敢說出來,一旦說出來,李世民就將陷入被動的境地。
“齊王兄,既然皇上賜予的兵馬不能動,但是秦王增援的兵馬給我如何?”李道宗忽然拱手說道:“那兩萬兵馬總沒有什麼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