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李淵是世家中難得的長者,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而已。可笑的是,這樣的人也能當皇帝。也不知道他有什麼膽略能與丞相對抗?”
“嘿嘿,這一次倒是打的一個好算盤,若是他知道我們在山中還有七萬大軍,恐怕也不是讓屈突通準備趁機奪取河東了。”段德操笑呵呵的說道。
“將軍,父親,有動靜了。”這個時候,段志明指著城下的一片黑暗,笑呵呵的說道。
“走,過去看看。”蘇定方和段德操相互望了一眼,三人聯袂而下。徑自來到埋伏的地方,在黑夜之中,甕中的聲音越來越響,在黑暗中傳的很遠。在甕邊,已經挖出了一個壕溝,周圍早已準備好沸水、金汁等物,等待突厥人挖出一個地道來。
“出來了,出來了。”
段德操望著城牆下的洞穴忽然坍塌了下來,頓時失聲驚叫起來。周圍計程車兵瞬間就將手中的熱水呼嘯而下,沸騰的熱水倒下,就聽見洞內傳來一聲聲慘叫,聲音淒厲。然後就是金汁滾滾而來,惡臭的氣息就是蘇定方等人也連連後退,但是士兵們卻是高興的很,聽著裡面的慘叫聲。那就是一條人命。
而在地道的另外一頭,契苾何力和阿史那思摩正在等候著地道中的訊息,在他們的身後。數萬大軍正在整裝待發,準備隨時透過地道殺入河東城內。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陣慘叫聲傳來,契苾何力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陣惡臭傳來,一道道白色的浪花從地道上衝了出來,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又看見一個個身影從地道中衝了出來,這些人正是自己派出去,準備從地道偷襲河東城的人。
契苾何力面色發白,渾身顫抖,他知道自己這次是失敗了,蘇定方等人已經發現到自己偷襲的情況,裡面有百餘人盡數被水衝了出來,聞著裡面的氣味,就知道肯定是有金汁等惡毒之物,後面的還好,前面計程車兵恐怕是要倒大黴了。當然更重要的是,這意味著自己的謀劃已經失算。這對於契苾何力的打擊是很大的。
“蘇定方真是不簡單。”阿史那思摩嘆息道:“看這個樣子恐怕早就知道我們挖地道的事情,只是沒有說出來,等到我們實施的時候,再用水澆之,淹死了我們計程車兵。這次是我們算計錯了。”
“那就強行進攻。我們就用人命來填。一定要奪取河東。”契苾何力冷哼哼的說道:“阿史那思摩,你領軍一萬人,搜尋河東周圍的漢人,用他們當頭陣,去進攻河東城門,去擊殺他們自己的人,我倒要看看蘇定方是不是真的能下狠手,對自己的老百姓動手。”
“好主意。”阿史那思摩聽了雙眼一亮,忍不住說道:“聽說那李信是愛民如子,今日若是讓那些老百姓自己去進攻河東城,用他們的身體擋住河東城的弓箭,這倒是一個好主意。契苾何力,看樣子,你看的那個孫子兵法還真的有點用處。”
“哼哼,蘇定方,等到明日,我看你如何好囂張的起來。”契苾何力雖然知道這河東的百姓都已經搬走,但是他相信肯定還有不少的漢人不想遠離故土,他們還在河東,必定以為只要不反抗突厥人,就能平安無事,可惜的是,自己是突厥人,而不是漢人。
第二天一早,阿史那思摩就領著騎兵衝出了大營,而契苾何力卻是指揮士兵將洞口堵住,自己能進去,蘇定方也能出的出來,洞口位於大營的中央,若是讓蘇定方衝了出來,自己也會倒黴。
“將軍,事情有些不對啊!今天一上午了,也不見有人來進攻啊!”段德操護衛著蘇定方出現在城頭上,現在都已經是晌午了,也不見有突厥人前來進攻河東,這與往常不一樣,讓段德操等人感到有一絲疑慮來,還有一絲擔心。按照突厥人的尿性,昨夜破壞了對方的陰謀,今天應該大舉進攻報復才對,現在到了晌午,也不見對方有半點動靜,不由的不讓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