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已經兩天都沒有送奏摺到長安了,長安或許有奏摺送來,但是這個時候都落入突厥人手中,不知道長安城現在已經是什麼樣子了。”李信忽然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
“人心浮動肯定是有的。但是兩天的時間,還不能做什麼。”杜如晦也笑呵呵的說道。
“那就等等吧!”李信擺了擺手,說道:“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先下去吧!昨天晚上已經忙碌了一個晚上,趁著時間尚早,突厥人不敢進攻,回去好好休息,明日尚有大戰呢!”
“是。”杜如晦行了一禮,這才退了下去。
而遠在千里之外的長安城,褚遂良、岑文字坐在武德殿之中,留守的輔政大臣之中,唯有長孫無忌在洛陽主持秋闈,在長安城的也只有褚遂良和岑文字兩人。
“我們送呈到皇上的奏摺已經兩天都沒有批覆了,這有些奇怪啊!”褚遂良望著岑文字一眼,說道:“景仁兄,你說這裡面?”
“皇上英明神武,不過,偶爾有怠政的時候也是可以理解的。”岑文字搖搖頭笑呵呵的說道。
“皇上或許會怠政,但是克明他們呢?”褚遂良指著岑文字說道:“景仁兄這句話恐怕在小孩子面前都瞞不過去。”
“怎麼?你也認為皇上那裡出了問題?賀蘭山雖然是大唐和突厥人交界處,但是隻要兵馬及時趕到,皇上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的,近衛軍以一當十,想要擊敗近衛軍,非十萬大軍不可。”岑文字不屑的說道:“朝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傳來這樣的一股謠言,這裡面本身就有問題。”
“看樣子,這背後也不知道有多少牛鬼蛇神,正在等著機會呢!”褚遂良冷哼哼的說道:“只是他們忘記了,在長安城,有大將軍在,誰敢搗亂,那就是自尋死路。”
“呵呵,褚大人太看的起我李靖了。”一陣哈哈大笑聲傳來,卻見李靖身著紫袍,滿面紅光,銀鬚飛舞,笑呵呵的走了進來。
“大將軍。”兩人聞言一亮,紛紛站起身來迎了上去。李靖在府中修養,因為年紀大了,所以李信並沒有讓他跟隨大軍前往,留大將軍在長安,還能震懾一下長安城。兩人沒有想到,李靖會這個時候出現在武德殿。
“坐吧!這人老了,在家裡坐著無聊,所以到你們這裡聊聊。”李靖看著文案一眼,說道:“陛下讓陳王監國,陳王何在?”
“剛剛被貴妃喊走了。”褚遂良笑呵呵的說道:“陳王殿下天資聰穎,能夠舉一反三,雖然生性跳脫了一些,但是陳王年紀幼小,倒是可以慢慢調教的。”
“陳王,嘿嘿。”李靖搖搖頭,找了一個椅子,徑自坐了下來。
褚遂良和岑文字相互望了一眼,卻是沒有說話,這裡面的意思很明確,就算是再怎麼聰明,也只是一個陳王,實際上,在座的眾人都是聰明人,李信這次帶李承宗前往賀蘭山,留陳王在京師,更加能斷定,太子之位與陳王一點關係都沒有。
“京中的一些傳言你們也都知道了?”李靖坐下之後,面色一正就詢問道。
“已經知道了,這肯定是一小撮之人傳播出來的謠言,回頭下官讓人在唐風上澄清一下就行了。”褚遂良不屑的說道:“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陛下神武,豈會有什麼事情發生?近衛軍是何等驍勇,突厥人和吐蕃人絕對不是陛下的對手。”
“你們若是這麼想,那就不好了。”李靖搖搖頭說道:“這件事情充斥著詭異的氣息,阿史那思摩為什麼能跑掉,難道真的是我們防備弱嗎?一個勞累數年的漢子,就算再怎麼勇猛,兩年之後又成了什麼樣子了?沒有人接應根本就不可能離開大唐。這個內奸到底是誰,一定要查出來,刺王殺駕,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加恐怖的嗎?”
“這個自然,只是,此舉是不是太冒險了。”褚遂良有些擔心的說道